人们传达他们的思想,能以比口头传说更大的准确性来延长对事情的记忆,能比证人的回忆更确切地确定某种约定俗成的条件,能以一种更不受各种变化的约束的方式来认定那些备受尊敬的习俗,它们是同一个社会中各个成员所同意据以规范自己的行为的。
于是人们便感到有书写的需要,并且发明了书写。看来最初那是一种真正的图画,但尔后就被一种约定俗成的图像所取而代之,它只不过保留下事物的特征而已。随之,由于一种与已经被引人语言中相类似的隐喻方式,一种物理对象的形象也就表达了道德的观念。这些符号的起源,也像文字的起源一样,终于被人忘怀了;于是书写就成为加在每一种观念。每一个字之上的c从而也就是加在这些观念和这些字的每一种变种之上的一种约定俗成的符号。
于是人们便有了一种书写的语言和一种口头的语言,两者同样是必须学会的,两者之间还必须确定有一种相互的符合性。
这些人道hunite之永恒赐福者的人类天才们,他们的名字乃至他们的国度都永远被埋葬在沉寂之中了;他们察觉到一种语言中所有的文字只不过是数目很有限的原始发音的组合而已;它们的数目尽管是非常有限的,却足够形成数目几乎是无穷的各种不同的组合。他们便设想把这些可见的符号不是用来表示观念或者与观念相应的字,而是用来表示构成字的那些简单的元素。
于是,就发明了拼音书写;用少数的符号就足以写出一切,正犹如用少数的声音就足以说出一切;书面语言和口头语言是一样的,人们所需要的就只是懂得识别和组成这些为数不多的符号而已,而这最后的一步就永远保证了人类的进步。
今天如果能创造出一种书面语言来专门供科学使用,它只表示对所有的精神都恰好是同样的那些简单观念的组合,只用之于严格的逻辑推理,只用之于精确的细密的悟性entendent操作,它将为一切国度的人们所理解并可以翻译成他们的各种方言,而不必像它们目前那样想变成通用时需要加以改变;也许这样一桩事将会是有用的。
从而,这同样的一种书写保存它只不过是有助于延长愚昧状态罢了,由于一场独特的革命而到了哲学的手中就变成了一种有用的工具,可以迅速地传播知识并完善科学的方法。
我们发现历史上所曾有过的一切民族,都是处于文化的这种程度和我们仍可看到野蛮部落所处于其中的那种程度这二者之间的;当我们看一下各个民族的通史时,我们便可依次地看到他们时而做出新的进步,时而重新投身于愚昧之中,时而又在这种交替之间延续着或者是停留在某一点上,时而是在侵略者的铁蹄之下从大地上消灭,或者与征服者相融合或是生活于奴役之中,最后时而是接受某个更开化的民族的知识,把它们再传给别的民族;于是在历史时代的开始和我们所生活的世纪之间c在我们所知道的最早的各民族和欧洲今大的各民族之间,便形成了一条绵延不断的链索。
于是,我们就可以在我提出所要加以追踪的这一史表中,看出有三个显然不同的部分。
最初的那个部分,是旅行家们的叙述向我们展现了人类在不开化各民族中的状态,我们不得不在某种程度上去猜测孤立的人们,或者不如说是只限于以必要的结合而进行繁衍的人们怎样能获得那类最初的完善化,其中最后一步便是使用发音的语言;这是最显著的差异c甚而是惟一的差异,它以某些更广泛的道德观念和一种微弱的社会秩序的开端而使人类有别于像自己一样生活在经常持久的社会之中的其他动物。因此,我们在这里就别无指导,而只能是靠对我们智识能力和道德能力的发展进行理论观察了。
然后,为了引导人们能达到使用技能c使科学知识能开始启蒙他们c贸易能把各国联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