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保证并加速我们的天性所容许我们还能希望有的新进步的种种办法。
这就是我所从事这部著作的目的,而它那结果将是要显示:依据推理并依据事实,自然界对于人类能力的完善化并没有标志出任何限度,人类的完美性实际上乃是无限的;而且这种完美性的进步,今后是不以任何想要扼阻它的力量为转移的;除了自然界把我们投入在其中的这个地球的寿命而外,就没有别的限度。毫无疑问,这种进步所经历的行程可能或快或慢;但是,只要大地在宇宙的体系中仍将占有同样的地位,只要这个宇宙体系的普遍规律不会在这个大地上产生一场整个的天翻地覆,或者产生那样一些变化,以致人类在其中不再能保存并运用他们的这些能力或者再也找不到同样的这些资质,那么这种进步就决不会倒退。
我们观察到的最初的人类文明状态乃是一种人数很少的社会状态,他们靠着渔猎为生,只懂得制造他们的武器和某些生活用具以及构筑或挖掘居处的粗糙技术;但已经有了语言可以交流他们的需要,有了少数一些道德观念,在那里面他们找到了行为的共同规则;他们生活在家庭中,遵守某些起着法律作用的普遍习俗;甚至还有了一种粗糙形态的政府。
人们感到维持自己生活的不确定性和艰难性c极度疲劳和绝对闲逸两者的必然交替,决不会让人有闲暇可以委身于自己的思想,使他有可能以各种新的结合来丰富自己的智能。满足自己的需要的种种手段甚至于是大有赖于偶然和季节了,而不能有效地刺激一种行业,使它那进步得以传递下去;每个人都只是把自己限于完善自己的技能和自己个人的技巧而已。
因此,人类这时候的进步乃是异常之缓慢的,它只能是一点一点地做到,并且是在特殊环境的垂青之下。然而,我们已看到,取代了以渔猎或由大地所自发提供果实来维持生活的,乃是人类懂得了加以保养和繁殖并使之转化为畜牧状态的那些牲口所提供的食品。继而在这种手段之上,又加上了粗浅的农业;人类已不再满足于他们无意中遇到的果实或植物了;他们学会了怎样储存它们,把它们收集在自己身旁,种植它们,并以耕作的劳动来促进它们的再生产。
财产在最初的状态,只限于他们猎杀的动物c他们的武器c他们的渔网c他们所掌握的工具,这时便转变成为了他们的牧群,然后又成为了他们所开垦和耕种的土地。主人死后,这笔财产就自然而然地转移给了家庭。某些人便享有剩余,可以保存起来。如果这种剩余是绝对的,它便产生了更多的新需求;如果它只发生于某一种物品,而其他的却感到缺乏,这种需求就产生了交换的观念:从此,道德关系就繁多而又复杂化了。更大的安全性c更可靠的和更经常的闲暇,就使人能从事思考了,或者至少是从事持续不断的观察。对于某些个人来说,这种办法就导致了他们以剩余品的一部分来交换他们自身可以免掉的劳动。于是人类就出现了一个阶级,他们的时间没有被浸没在体力劳动之中,而他们的愿望则伸展到他们单纯的需要之外。工业觉醒了,已有的工艺得到了扩大和完善;机会向人们更加专心致志的观察所提供的各种事实,就产生出来了各种新工艺;随着生存手段变得越发安全和越发稳定,人口就增长了;农业在同样一片土地上可以养活数量更多的人,便取代了其他的生活资源:它有利于人口增殖,而这又反过来加速了他们的进步;人们所获得的各种思想,在一个已成为更为定居的c更为接近的和更为密切的社会里,就更加迅猛地交流着而又更加确实地持续着。科学的曙光已经开始呈现了;人类表明自己已经脱离了其他的物种,并且看来不再像是它们那样地只局限于纯属个体的完善化了。
人类中间这时所形成的种种更加广泛c更加纷繁c更加复杂的关系,就使得他们感到必须有一种办法能向不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