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九点。”现在他肯定当时是九点钟了，因为他回忆起曾掏出表来看了看。再次看表已是十点钟，到了十点钟她正躺在长沙发上，两手握着自己的。他就这样一点儿一点儿他讲给我听。到了十一点他们便拿定了主意，他们要逃走，逃到婆罗州去。去他妈的那个丈夫吧她从来没有爱过他，若不是他年纪大了c缺乏激情，她根本就不会写第一封信。“后来她又对我说，不过，亲爱的，你怎么知道以后你不会厌烦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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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儿我大笑起来，我觉得这话很荒谬，忍不住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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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说”　“你指望我说什么我说，哪一个男人会厌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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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他向我描绘后来发生的事情他怎样俯身亲吻她的，怎样在热烈吻过它们以后又把它们塞进胸衣里去，总之就是塞进那玩艺儿里去不管她们叫它什么。过后，又喝了一回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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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午夜前后，侍者送来了啤酒和三明治鱼子酱三明治。据他讲，在此期间他一直急着要撒尿。他曾勃起了一回，不过又软下去了。他一直感到膀脱就要胀破了，可他是个狡猾的小滑头，认为眼下的场面需要谨慎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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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一点半她提议租一辆车去逛波伊思公园，卡尔心中却只想着一件事如何撒泡尿。“我爱你我崇拜你，”他说。“你说到哪儿我都跟你去伊斯坦布尔c新加坡c檀香山，只是现在我一定得走了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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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就在这间肮脏的小房间里向我讲述这一切，太阳照进来，小乌在疯了似的吱吱叫。可我仍旧不知道她是不是漂亮，他也仍不知道她是否漂亮。这个白痴，他连自己都不了解。他宁愿认为她不漂亮，那屋里太暗，还喝了香槟，他的神经又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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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应该了解一些她的情况假如这些不全是你他妈的编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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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等一下，等一下让我想想不，她并不漂亮，现在我敢肯定这一点了。她前额上有一缕白头发我想起来了。这还不算很糟你瞧，我还差点忘了。她的胳膊胳膊很细细而且干瘦。”卡尔开始走来走去，可忽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