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自己的动作。
木手永四郎今天总是侧着脸,似乎不想正视亚久津仁白玉般的脸庞。对方就站在几步之外,黄玉色的眼眸冷冷地探寻着他的目光。
那森绿色的目光里仿佛结了一道锁,沉重而锈迹斑斑,亚久津仁却偏要直直地看过去,不断撩拨着那道锁。
木手永四郎淡淡地看了一眼亚久津仁,却觉得自己紧锁的目光要被那双黄玉色眼眸撩拨得松动了。
心跳传来危险的信号,开始渐渐错乱。
“哥”木手雪千代担心地抱住了哥哥的手臂,虽然知道自家哥哥本来就是个冷肃的人,这种沉默简直是家常便饭,但是却不适合此刻的情景。
来给亚久津仁送机,他却始终不说一个字,那架势有点像赶紧送走什么令人不耐烦的家伙,懒得再说一个字。
不知道有什么堵住了木手永四郎的咽喉,能让他固执地沉默到现在。亚久津仁在冲绳的这些日子里,这个冷漠如锋的少年明明显出了本性的温柔。
那是木手雪千代一直知道的c但外界永远忽略的温柔。外面的世界只看到木手永四郎毒辣的手腕和狂热的野心,没有看到他深锁的目光下迷人的温柔。
冰冷的森林深处是温柔的清泉。
但是亚久津仁明明也看到了。此刻他看着木手永四郎失却生命一般的沉默模样,却也是一句话不说地挑起了眉。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气氛越发不对劲。怎么好像是两个彼此看不顺眼的人,终于等到对方要从自己眼里消失了一般
什么都懒得说了的样子,两个人的薄唇都有些干裂地紧闭着。
木手雪千代吞了吞咽喉,有点着急地拉了木手永四郎退开几步,踮着脚尖跟他咬耳朵,“哥哥,你是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不是还一副舍不得仁哥走的样子吗,怎么现在一个字都不说啦”
木手永四郎冰冻的表情微微一松,似是对妹妹的话产生了困惑,轻轻挑起眉毛疑问地看向木手雪千代。
我有露出过舍不得亚久津仁走的样子吗木手永四郎的眼睛里闪动着这样的光,仿佛听到了奇怪的话。
他的模样有点像梦游的人,目光有些波动,好像看到的都是游离的幻觉。身边的景色c听到的声音,统统是不真实的c值得怀疑的。
看到哥哥这个样子,木手雪千代也有点奇怪了,啧了一声娇嗔地打了一下木手永四郎的肩膀,“哥哥你傻啦快跟仁哥说点什么啊”
木手永四郎收回身子,脸上一点点的困惑也消失了。他的侧影就像一座咖啡色的冰雕,那咖啡色是来自坚硬的泥土,能赋予他毫不动摇的执念和野心。
他转过头去,还是和亚久津仁沉默对视着。
亚久津仁抱起双臂,看了一眼身后闪着红光的电子屏幕。他来到冲绳的时候那个电子屏幕也是这样闪着光,机器永远精准而没有改变。
那个时候他看到了木手永四郎,白色衬衫和米色长裤干净透亮。那个少年没有接到自己一丝讯息,全凭每天守两次班机这样几近笨拙的方法接到了他。
亚久津仁当时看见莫名出现的木手永四郎,真觉得是个有些可笑的奇迹。
当知道了那小子等到自己的方法时,亚久津仁却失去了任何形容词来说出心里的感受。
那感受本来就是无法说出的,只能抓住心脏堵在咽喉,然后永远停在唇齿下面。
这个家伙究竟有多闲,日复一日等两次班机的时间,看完全部从机场里汹涌出来的人流,就为了等到一个苍白色的矫健人影
亚久津仁轻轻抓住箱子手柄,在流过大厅的广播声中转过了身,“从那霸飞往东京的n1314班机开始检票,请乘客做好准备,排队通过安检。”
优美的女声带着机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