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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肤色黑一些便就不怎么讨人喜欢了”。

    我自己身为西方发达国家的白种人在中国还是很受礼遇的,愿意主动和我交朋友的中国人比比皆是,几乎每天都有相识或仅偶然在街上见过一次面的中国人,不请自来地登门拜访。我有位来自非洲贝宁的黑人朋友,当中国人见到我和这位黑人朋友在一起时,诧异地发问:“你怎么和黑人来往呀”。我真是大吃一惊,我在西方也不曾听过有人这般公开地责问为何与黑人交朋友。

    中国人对黑人还存在着恐惧心态。我的一位深圳朋友,她的新邻居是位黑人,每次她与黑人邻居在楼道里碰面时,她立即将脸扭到一旁不敢看那张可怕的黑脸。有时黑人主动与她打招呼,她也吓得不敢回答而仓惶跑掉。我们学校招待所里有位黑人访问学者,那些受教育程度不高的服务员,居然互相推三推四地谁都不敢进黑人的房间打扫。说是那张黑脸已经够吓人的了,哪里还敢碰黑人用过的杯子。服务员还说这个黑人特友好常送礼物给大家,但谁都不敢吃黑人买来的水果c糕点,因为黑人的手已经碰过这些食品了,而他的手黑呼呼地看着就太赃。我解释说他的手不是赃,只是因为黑肤色。我去漓江旅游时投宿一间廉价招待所,服务员们对一个星期前曾在此留宿的一位非洲客人,仍旧喋喋不休地议论着。她们形容那个非洲人长得跟大猩猩一样丑陋,一位小姐嚷嚷道:“那天晚上我在楼道里撞见黑人回来,我的妈呀,好吓人,黑影中只能瞧见他的眼珠在转,真跟遇见了鬼一样。”非洲人退房后,谁也不愿意去收拾“大猩猩”的房间,因为“说不定会得传染病。”

    一位英国人说了如下的经历。他曾就读于中国南方一所大学,该大学附近另还有一所农业大学,那里有许多来自非洲的黑人留学生。这些非洲人举办的周末舞会以其独特的土风爵士音乐,吸引着本城里五湖四海的老外们,一到周末外国留学生们便聚集到农大,享受狂欢舞会的乐趣。这天下午,英国人就读学校的外事办公室领导召集全体留学生开会,并通知此会议内容重要不得缺席。会上学校的一位女负责人为洋人们宣布了一条新纪律,即严禁留学生周末赴农大参加非洲人的舞会。那位女士尤其指出这项规定是从大家的身体健康利益出发,因目前全世界都在警惕和预防爱滋病,而和非洲黑人接触就有感染上爱滋病的危险。众洋人哗然起来惊愕之余开始议论纷纷,有人指责这是公然歧视非洲黑人的态度。更有留学生询问她:“你知道爱滋病是通过何种途径传染的吗”女负责人干脆利落地回答:“跳舞时身体和黑人接触就会被传染”。留学生们顿时目瞪口呆起来,接下来会议变成为有关爱滋病医学知识扫盲课。一位美国人自告奋勇耐心地向这位女干部解释:“爱滋病只可能通过或血液才有感染的危险。”说得那位女士难为情地脸红了起来,但她并不愿意讨论爱滋病的科学知识,仍坚持强调不与黑人接触,是预防爱滋病防患于未然的最佳策略。

    歧视比自己肤色深的民族,此心态两岸三地的中国人都一样。一晚我去一位香港朋友家吃晚饭,他家里的印尼女佣将做好的饭菜端上台面。来此串门的一位香港女士见了后,拒绝吃黑手送上来的饭菜,抱怨那么赃的黑手指碰过的饭菜她无法咽下去。因周围朋友们不敢上门来吃饭,这位香港人只得把印尼女佣赶走,换来一位肤色稍微白晰一点的菲律宾女佣。朋友家的传真机常会收到一些广告,有次吐出来一张家佣代理公司的广告,上书:“我们公司特为阁下推荐白肤色的菲佣。”并极其详细地描述如下:“保证绝对没有印尼人那般黑,我们特别精挑细选了一些令您喜出望外的白种菲佣。”

    香港生活着一大批印度居民,他们抱怨起所遭遇的歧视来就满肚子委屈。一位印度先生投书媒体讲述了自己的一些亲历。他曾从报刊上查到租房广告,电话联络那家房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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