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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郁收到窦庄短信告知她的小坐骑已经上好漆时,是事故发生后的第四天。

    她宽袍大袖的出现在窦庄面前,比来送车时瘦了三圈,窦庄又是一阵心虚加愧疚,一千一万句安慰的话到嘴边又全都咽下,他觉得自己这时候说什么都无事于补。

    “谢谢。”毛郁说。

    窦庄点了点头,却仍是站在门口,没有丝毫进门的意思。

    毛郁倒没有在意,上了车,她刚发动了车子,还没转弯,就瞥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从修理厂里出来。她看到他跟窦庄说了两句话,然后给了他一沓崭新的钱,最后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觉得奇怪,就没着急走,又看了一会儿,结果就被她发现胡子男穿着一双拖鞋,身上也是居家休闲的衣裳。她眉头一皱,在胡子男进门之后下了车,朝窦庄走过去。

    窦庄看到毛郁又返了回来,挑了挑眉:“还有事儿吗?”

    “这是你的修理厂吗?”毛郁直接问。

    窦庄也没隐瞒:“不是啊。”

    毛郁火气上来了一点,但怕误伤又加问了句:“你朋友的?”

    “不是啊。”

    毛郁这回是真的火了,往前曳了曳身子:“所以你这是欺骗消费者了?”

    窦庄本来因为麻又西这事儿心有愧疚,看着毛郁三天之内变得瘦骨伶仃还挺心疼她,这会儿听她这个诘责的口吻一点怜惜之意都没有了,也学着她二五八万的脸色,说:“你是消费者吗?你花钱了吗?”

    “听你的意思,是我该给你个补漆钱?我没听错吧?你脑袋被驴踢了吧?是你们追的尾c撞得我的车,我没跟你们要损失费就算是便宜你们了。”毛郁一想到这个人用别人的修理厂来骗人,就本能的觉得给她补的漆也是偷的,火气也越来越大。

    窦庄暗骂了一句不可理喻,想着跟女人吵架太跌份儿了,就哼了两声越过了她。

    毛郁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刚要说话,巷口驶来一辆黑色越野车。驾驶座上的人是贝勒,车子熄火之后他就点了一根烟,等窦庄过去。

    窦庄给了他一个眼色,然后转过身来,双手扶着毛郁的肩膀:“如果你之前问我了,我肯定会告诉你这修理厂不是我的,我也不是正职的汽车修理工,但你没问,我觉得这不叫事儿也就没说。还有,尽管你觉得在这件事上我骗了你,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车的漆是我补得,自掏腰包给你补得。”

    毛郁愣住了,这个刚过一米七的平头男人,突然强硬起来,一时间还真把她给唬住了。

    窦庄见她不说话了,松了她,转身上了车。

    贝勒来的那天,窦庄随手抓了一个运豆腐的小哥去接他,小哥有辆瘪屁股吉普,有些年头了,开起来不怎么省劲,回来的时候就撞了毛郁的车。当时贝勒给他打电话,他顺手搜索了同城的兼职招聘,找到一个在修理厂看七天大门的工作,就叫他把人引到那儿去了。

    本来是怕麻烦,才图了个省事没走交通局的程序,结果现在要远比公了麻烦多了。修理厂的老板给的他那两千块的工资都不够填他给毛郁补漆花的零头的。

    “伤心了,这破地界儿以后再也不来了。”窦庄蜷在副驾驶座上,本来就紧凑的五官被他使劲皱了两下显得更紧凑了,像张五筒。

    贝勒大概是怕看见他眼疼,压根就不朝他瞧,说:“钱给我。”

    “干嘛!”窦庄听见钱这两个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贝勒哪儿都好,就天天跟他要钱这点忒讨厌。

    “过路费。”

    窦庄朝挡风玻璃外看了眼,已经到收费站了,还挺快,赶上西部的车程了,要说这大首都有不堵车的一天还真是新鲜。他从屁股兜里掏出两张皱巴的五块,百般不舍的递给了贝勒。

    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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