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只用余光扫了一眼就看清了那两张‘大’钱,没接,径自把手伸向他的口袋,掏出张五十的,递给了收费站。
窦庄感觉自己的心在流血,不对,是在下血。
过了收费站,正要上高速的时候,不知道哪儿来的一个不怕死的挡在了高速口,而贝勒就像没看见一样,直愣愣的把车开了过去。
窦庄看着他们离前边背对着他们站住的人越来越近,汗都下来了,以为是贝勒一时没反应过来,忘了摁喇叭,就曳着身子狂摁了好几声,结果前面那个人也不知道是个聋子还是个傻子,一动不动。
“四哥!看人看人!”
“哎哟喂我的四哥!你看看人呐!”
眼看着就要撞上那个二百五,窦庄在第一时间用双手捂住了眼。
然后,车停了。
窦庄感觉到停了车,把手从眼上挪开,喘了几大口粗气,用力拍了几下胸脯子,说:“吓死我了”
贝勒眼睛一直在那个站立车前c岿然不动的人身上,她的背影有一丝强韧,和他在这里看到过的人都不太一样。
窦庄平复了内心之后就下了车,锵锵冲到那二百五跟前:“你这人有毛病吧?!”
“”
“高速上挡道,撞了你算谁的?”
“算我的。”二百五说话了。
窦庄听到这个声音像是活见了鬼一样后撤了三两米,捂着嘴一脸惊恐,诈诈诈诈诈尸了!
二百五在他后撤的同时转过身来,一张清秀的巴掌脸在阳光的映射下现出浅浅一层金色的荧光,干净利落的短发在一截玉瓷般的脖颈之上,精神,又好看。
“麻麻麻麻”窦庄话都说不利索了。
麻又西走到他跟前,超过他后撤的速度,一把拍上他的肩膀:“承受不起。”说完没等他回应就抬步走向了车内那个正叼着根烟的男人。他看起来是那么淡然,就好像这个画面早在他脑海里排练过无数遍。
她行至驾驶座车门前,手撑着车窗,躬下腰来看他:“可以捎我一程吗?”
贝勒猛吸了一口烟,然后把捏着半截烟的手搁在方向盘上,说:“我要价不低。”
麻又西把一个大布兜扔进车窗,从贝勒眼前划过,落在副驾驶位置上。
“上车。”
麻又西勾了勾唇角,走到了副驾驶位置,打开开门坐了进去。
“嗳嗳嗳我坐哪儿啊!”窦庄见麻又西占了他的地盘,跑过来把脑袋伸进车窗里,忿忿的看着她。
麻又西瞥了眼后座。
窦庄撅起嘴,看向贝勒:“四哥!你看这小娘们!”
贝勒没理会他。
窦庄不高兴了,耷拉着一张媲美长白山的脸瞪着麻又西:“你知道我们是要干嘛去吗你就跟着?你就不怕我们把你卖了?”
麻又西把车窗摁上,车窗向上合的时候把窦庄的下巴颏挤了一挤,疼的他嗷嗷叫唤,最后看着贝勒一点轰她下车的意思都没有,就撅着一张嘴钻进了后座。
“你为什么让她坐前边啊。”窦庄还在后边嘟嘟哝哝的。
谁知道贝勒听见了这句话,不仅听见了,还回了:“方便她看我的侧脸。”
窦庄干呕了一声,差点没把早上吃的豆浆油条吐出来。
麻又西却因为贝勒这句话挑大了眼眶,他看见了?
三天前,老城区爆炸事故中,死者有两名。书得当场死亡,现场有他横飞的肢体可以确定他的身份,另一名死者麻又西,只剩下了两块衣服布料。或许是为了安抚民心,或许是为了把国家队的丑闻压下去,政府和警方像是打过商量一样匆匆结案,判了她‘恶人自有天收’,更是没有细究汽车爆炸的具体缘由,用一个油箱燃油爆炸打发了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