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总之,在我们到达非洲时,我已经确信我不是当船员的料,可是我还必须忍受回程。
「两年的时光就在船上消逝,回返伦敦之后我没有再去找我母亲,我已经是个十八岁的男人了我带着微薄的工资回爱尔兰,但不是回佛德兰堡,那不是我的家,是他的。我去都柏林,用我的工资赢得一大笔赌注,感谢那幸运的骰子和马匹,也庆幸我有见好就收的理智。虽然都柏林是个迷人的城市,对我却没有任何吸引力,所以我带着钱在格里附近买了一座牧场,开始饲养马匹,而我的种马很快便赢得盛誉。
「从上船时我就改用我母亲的姓,所以没有人知道我原来的身分。有一天,在邻居的闲聊中,我得知鲁尔伯爵夫人垂危的消息。虽然我对我母亲的爱早已死去,但这个消息仍然是很大的打击,我回到家里沉思许久,终于知道我必须再去看她。我驾车前往伦敦,直接去伯爵的寓所,甚至没有订个房间或者换件衣服。管家当然不愿意在那种时候放一个陌生人进去,可是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硬行闯进她的卧室。我母亲躺在一张大床的中央,身边只有一个神父和她的女仆。我仍然看得到壁炉中的熊熊火焰,虽然外面的天气非常温暖
「我不会用我们交谈的细节来烦你,总而言之,我们和好了。就在她临死之前,她握住我的手,把一个从来不曾离开她手指的红宝石戒指套进我的小指中,她的手指是如此纤细,那个戒指根本无法通过我的指关节。就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伯爵闯进来,我几乎要为他感到难过,因为他已经来不及再见她最后一面,而他显然心碎了。可是他转过来看到我,立刻发出愤怒的吼声,并扬起拐杖攻击我。我只想抢下他的拐杖,但他却大声召唤仆人,他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两个特别魁梧的男人抓住我,其他人则召来治安官。我没有挣扎,认为整个情况都很可笑,可是治安官完全不听我这方面的证词,反而把我拖进监狱里。
「我并未真正地惊慌」直到我被移进新门监狱等待审判。令我惊讶的是,我的罪名是抢劫,证物是我母亲的戒指,对于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我的反应还是可笑多于惊慌,直到真正的审判降临,他们甚至不允许我上庭,就判我有罪。法官判我流放澳洲服劳役十五年,就这样,我完全自伯爵的世界中消失,就像我死了而我相信他确实要我死在航程中。毕竟,我仍然是他法律上的儿子,也仍然是他的爵位和财产的继承人。
「可是贪婪的船长却偷偷把我卖给你父亲,在你父亲拒绝接受我时,我相信我一定活不了了。他们当然会置我于死地,可是一个目光如电的泼辣女孩及时出现。」
雪兰朝他绽开笑容,但她的眼中已蓄满泪珠,充满对他的同情。她觉得他母亲才是应该挨鞭子的人,可是她明智地保持沉默,也希望黑暗能够掩住她的泪水,她知道他憎恨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在你命令他们割开绳索放下我时,我真想跪下去亲吻你的裙角,但我也恨你让我觉得欠你这么多恩情。」
「难怪那天晚上你在旅舍时的态度那么恶劣,」她说道,忆起那晚的情景,并假装生气地瞥他一眼,她的泪水现在几乎都咽回去了。「我只是想要帮助你。」
他突然移动身躯把她拉近,另一臂则钻进她的衬衫里搂住她的腰,她感觉得到热度自他的身躯辐射出来。他拥近她,用最轻柔的吻摩挲她的颊,她也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他略微退开,凝视着她的娇靥。
「对不起」他说道。「我是」
「一只猪。」她坚决地代他说完。
「一只猪」他笑着同意,然后啧啧有声地亲吻她。
「你把我气坏了,」她对着他的唇说道。「我从来没发过那么大的脾气。」
「如果你的工头没有及时出现,我简直无法想像会发生什么事,如果我那时候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