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面了,庄林林听到是我之后显得有些意外。我们随便说了些闲话,话题便转到了正题上。没想到当我说起小段时,庄林林居然说她知道这个人,只是接下来的话,再一次让我糊涂了她说,这个小段前一阵曾电话骚扰过她,几乎每天都打给她。
每天都问她是否还记得他。
这些都是废话,我不等庄林林继续说,便打断她问:“那你到底认识他吗”
庄林林的回答简单明了:“不认识。”
放下电话,我和胡子越来越想不明白了,小段究竟是谁
在之后的几天里,也许是庄林林的一句“不认识”让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那几天我一直期望能再和小段见一面。也算是巧吧,在某一个星期天,我一个人穷极无聊逛大街时,居然真的无意中遇见了小段,只是他的模样让我很揪心。
小段就像一个乞丐一般,孤零零地坐在商业街的死角里。
他完全变了模样,又脏又落魄,目光呆滞,盘腿坐在死角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小段见到我后,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没有再理我,一点儿也不像之前天天跟踪我的样子。
我把手里的一瓶饮料递给他,说:“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小段没有接饮料,口气冷淡地说:“你走吧,别管我。”
他越是不让我管他,我就越是不想离开。我想了想,问:“你仔细想一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的家人在哪里是不是你有失忆症或者是跟家人走散了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帮你,没钱的话我可以暂时给你一些。对了,你还记得你家的电话号码吗”
我磨破嘴皮,问了一大堆,小段却还是那句话:“你走吧,别管我。你帮不了我的。”
我有些生气,抓住他的胳膊想拉他起来,可我刚刚接触到他的衣服袖子,又一下子缩回了手。虽然隔着衣服,但我仍然能感到小段手臂湿润冰凉的皮肤,好像抓了一把黏糊糊的烂香蕉。我有些惊诧,急忙撩开他的袖子,立刻惊呆了。
小段的前臂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淤青,说淤青也不大确切,或者可以说是伤口吧。那伤口看上去似乎很严重,有绿色的黏液微微渗出,轻轻一碰,渗得更多,瞬间凝固成绿色的硬痂,风一吹,又变成绿色粉末随风而去,像得了某种皮肤病一般。
我惊呼:“小段,你怎么了”
小段还是那句话:“你走吧”
04
我被炒鱿鱼了,因为上班偷喝饮料时被老板发现了,他遂毫不留情地将我踢了出去。
没有了工作,我的一日三餐和房租水电费都成了问题,不得已,我只好去找胡子。胡子的老板果真是个好人,听说了我的情况后,立刻雇用我和胡子一起洗黄豆。那是我第一次见安老板,他和我爸岁数差不多,是一个很和蔼的中年胖子。
在没有见到安老板之前,我已听胡子无数次提起过他了。
胡子说得最多的,当然是安老板这家豆制品店。像胡子所说,这里的生意真的很好。
安老板的小店叫忘忧豆制品店,虽地处偏僻,但每天来买豆制品的人络绎不绝。其中要数臭豆腐的销量最可观了,不仅附近的居民喜欢,连许多大饭店每月都来订购不少。
可想而知,安老板一定赚了不少钱。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直觉得,安老板之所以财源滚滚,是因为他心肠好,善有善报c恶有恶报嘛。
这不是我随口说一说的,很多次安老板带着我和胡子去送货,开着车在马路上偶尔见到一些乞讨者和流浪汉时,他总会特意停下来,下车去关照那些人一番,还总是拿些钱和车里的食物给那些人。他绝对是个乐善好施的老好人。
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