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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拒绝,来不及反抗,所有想说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吻给堵了回去。
沉星无力的闭上眼睛,眼前交叠出现的却是烈焰腾燃中化为乌有的幽月宫。
他的绝情,他给的羞辱,他的深不可测,他的反复无常,一遍一遍的在心头翻滚,直到冷却。虚花顿悟,前尘尽没,在他冷漠的说那不过是一场骗局时,在她决绝的道出不爱这两个字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注定无法回头。
而今,唯一的关系,也不过是存在于这床榻之间,身体之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于是,尽管用尽柔情,她始终是毫无反应,身体里有一股力量或者是仇恨,让她牢牢的固守,冷静的坚持,不肯还以一点点的回应。
楚君焕微微抬起头,在暧昧的光线下俯视她的眼眸,那双眼睛看他如同陌路,他的吻于她不过是陌生人的侵犯。
恍然间忆起前夜,在幽月宫里看到的那一个吻,何等的小心顾盼,温柔辗转,一抹暗火在楚君焕的眸底炽燃,却又矛盾的寂灭,他似乎对她的没有反应而意兴阑珊,草草的罢手,躺了回去,然后再不理会她。
沉星总算是舒了口气,面对着一个木头人,他大概不会再有什么兴趣。
两个人静静的躺着,闭着眼睛,谁也没动,谁也没再说一句话,更不知彼此是睡着还是醒着。
入夜的皇宫,太过安静,任何一点响动都足以让人警动。入更之后,一阵细微的异响由远渐近,好似有人用轻功掠过房檐,沉星本就是心里有事,故也难矛这阵声音,让她心猛然提了一下,凝神片刻,隐隐觉得来人似乎气息并不太稳,这让她心里抑制不住的紧张,不由得用余光去看楚君焕。
这个人自管躺的安稳,呼吸平稳,仿佛根本无所觉。
桄榔。
刀剑碰撞在如水的寒夜中,接着便是打斗的声音炸裂开来,每一下都清晰可辨,一方咄咄逼人,一方却渐觉捉襟,足步凌乱,中间还有痛苦的低沉的嘶喊。
虽然看不到,但那足步身法,她并不陌生,她已经知道了是谁,心猛烈的不止。
师兄,快赚不要这么傻,不要管我,不要来救我,她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声嘶力竭着却不能出声,手心早就濡湿了一片冷汗。
噗。
剑锋刺穿身体的声音如同裂帛,沉星似乎能看到那迸溅的血雾和呛人的血腥,她下意识的要起身,而几乎是同时楚君焕的手已经稳稳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沉星心中一凉,明白了,这也是他的局。把自己弄进这里,他知道那位痴情的师兄不可能眼睁睁的看她受苦,一定会以命相搏,他要的就是这个。
打斗的声音愈发的激烈,似乎是陷入了胶着之中,难解难分。
楚君焕豁然开眸,英挺的眉峰深深地一敛,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翻身坐了起来。顺手扯过外衣披在身上。
沉星先是怔怔的看着,在看到他伸手去摘床帐旁挂的龙吟剑时,便反应了过来,心底飞快的掠过一念头,楚君焕的武功造诣深不可测,若他不去,师兄还有一线脱身的生机,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的阻住了他伸出去的手,轻声道:“皇上。”
异样的温柔让楚君焕的手猛然僵了一下。
沉星用力压下心头的挣扎,轻轻的跪坐起来,小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身体贴了上来,不说话,只是将脸颊贴近他的后颈耳根,然后放下矜持,生涩的用手沿着他线条结实的腰肌向上无摸。她曾见过府中的小妾曾如此都逗弄他的父亲。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关于男女情事的记忆。
隔着绸衣,仍旧能感到轮廓清晰抵在他的背上,楚君焕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抓住了那只毫无章法的小手:“干什么。”
“冷。”沉星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