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既能助兴又能不举的药?”良宵想着小一黄一书里花样百出的春一药,一时也拿不定能不能两者兼备。
张勤略一思忖,想这倒也不难,只是不知主子为何起了这个兴头,他拿出两个白玉瓶交给良宵,“以前为春风倌倒也配过这种药,多为男子服用。两种药各用一枚,能使人后面瘙一痒不止,前面不能泄出。”
甲乙背后发麻,自己约摸是瞎了眼才会将张勤看成个老实人,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张勤,你没事儿弄这些药做什么?”
张勤把药往甲乙怀里一塞,“本来是打算给光合吃的。”
正扒拉着窗棂听墙角的光合差点手一抖摔下去,他心中虽是懊悔不已可也是百口难辩,一腔悔意之词偏偏被一个栓子堵了上去。现在进去赔不是不成,不解释清楚了更难堪,别提担心自己口中的难言之隐再蔓延到下面那处去。
甲乙大惊失色,“你怎么对我们头儿有这等心思?”
“再不去就清醒过来了,”牧野捉着良宵的手不肯放开,有些担心道,“我们这样给大皇子下药会不会让你受了连累?”
良宵想着牧野不过十几岁年级,怕也是正常,刚开出口劝慰就听对方继续道,“这楼里谁都没见过我,查也查不到我身上,不如我去喂他吃药。”
“小爷还能被个小崽子给比下去不成?”甲乙嗤了一声,几个闪身踩着窗子,忽然觉得脚下有些硌得慌,心底咯噔一声,想起来听墙角的头儿,果不其然刚跳下去又被光合逮着揍了一顿。
“他娘谁踹我呢?”甲乙抱着腿往后跳了几步,抹黑看清了眼前的人影,顿时嘴一撇,“头儿,是不是头夜没拍着心里不顺气?楼里再找个呗,头儿这张脸那女人男人不都潮涌似的来?”
至于憋得慌拿小弟揍着出气?
“你这眼珠不往脚底下看看,是觉得爷练过铁砂掌还是怎么回事?”光合压着声音训斥了一顿,又提溜小鸡仔似的把人带到了隔壁,“张勤怎么说?”
“头儿,您当时怎么招惹了这个灾星?”甲乙说起来还有些后怕,但手头上也没闲着,掰开了大皇子良骥的嘴,到头就给灌了下去。晃了晃瓶子,听声里面还有不少药,觉得大皇子自己一个人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又挑挑拣拣找了个模样顺眼点儿的也给灌下去两粒药丸。
光合翘腿坐在一旁椅子上望风,突然想起甲乙口中的机关,当即摆正了姿势,道:“什么灾星,那是你嫂子,注意点儿措辞。我当时也是有紧急事情在身,匆忙之下忘记留下书信,没想到他还是误解了我怕,这么多年来”
甲乙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伸手给了自己嘴巴一掌,对着墙拱拱手道了个谦,截断光合的话头,“那您这么多年来还去青楼妓院里流连?主子这趟来曲怀城就是原本想搅合您去青楼拍头夜的事情,路上遇了些差池才在曲怀城歇脚。”
想了又想,甲乙想戴罪立功,对着主子房间那面墙,感叹道:“这世上的负心人都不是个东西!”
光合大惊失色:小子害我!
光合与甲乙还想看个现场后续,各自找了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隔壁的良宵与牧野坐在一起,见对方毫无做贼心虚的模样,不由得好奇问:“你怎么也不问我跟大皇子如何不对盘?这么贸贸然地下药不觉得蹊跷吗?”
牧野摇头道:“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定然是那个大皇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刚想补充那皇家里的都是些狗玩意儿,但又悻悻地闭上了嘴。
良宵知道他脑袋里面想的是什么,看了不时时朝这里张望的张勤一眼,想着小一黄一书略略交代的几句情节,也解释起来,“我与大皇子也算是有愁,他一向是看我不顺眼的很,三番几次想置我于死地,我今日助他一兴是不是过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