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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藩地虽然不能随意出,但良宵毕竟除了花天酒地毫无一技之长,不说随意出入藩地,哪怕醉生梦死在秦淮河,大皇子估摸都要庆上三天三夜。

    良宵要走,自然是要把护身符牧野带上,为了照顾一身伤的太一祖,良宵衣不解带勤勤恳恳又贴心照料了几日,张勤依旧犹豫不决,良宵嫌他婆婆妈妈地墨迹,把人囫囵打包一起丢上了马车。

    牧野的伤口大多在身上,养了些许日子正好到了长新皮肉的时候,好不容易才露出一张俊俏的脸,现在因为浑身的痒意五官七扭八转地组合在一起。良宵为了让他半躺的舒服些,身后给他垫了不少软垫,这会儿背后合着软垫一起蹭,蹭的马车颤颤悠悠,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马车。

    城门的守卫眼睁睁地看着一辆车一震的马车晃悠出了城,春风融融,守卫心里憋着一通难以言喻的八卦,直到轮值的时候才卸出一口气,交了差直往西门街茶馆飞奔,赶着去卖说书的故事。

    尤不自知自己迈出了小一黄一书第一步的良宵,生怕太一祖身上留下半点伤疤,日后见疤起恨再抽自己一顿鞭子。他半起身,双手压住牧野一直作怪的双臂,劝道,“这痒意也就是几日的功夫,鞭伤都忍了下来,害怕这个吗?忍忍就好了。”

    牧野想起来,心中恨意更是难消,恶狠狠道,“痒可更难受,要不是那天杀的恶人,我也不用遭罪!”

    良恶人心里打了个突,直接横跨坐在牧野身上,半身压着对方,“你就不问我要把你带去哪儿?咱现在可是出了柳州城,不怕我把你卖了?”

    牧野被良宵这么一压,一股热气憋在心口,愈发愈涨,几不能言,热气汇聚起来冲向头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能愣愣地看着良宵,半响才磕磕绊绊出来一句零碎的话,“不不怕,我的命你救得,还是你书童”

    他脑子里思索了一圈,把能做的事儿捡了个干净,从幼年跟随母狼捕食到童年随父打猎,少年流浪街头与乞丐争地盘,都想了个干净后终于萌生出一股勇气,“我力气大,你让我做什么都行,除,除了杀一人我,我都能做。”

    良宵挑眉问他,“为什么杀一人不行?”

    牧野喉头滚动,堪堪说不出话,只觉的酸涩肿痛,眼底灼热的慌,“我爹他我”

    良宵心里狠狠揍了自己一顿,连忙制止住这个话头,“我也不是什么大恶人,怎么会让你去杀一人放火?日后你只需要跟着我伺候好了就行,爷会给你亏吃吗?”

    牧野抽抽鼻子摇摇头,觉得小仙人哪里都好,他眼眶泛着湿润,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良宵肩窝里,呐呐地说,“放火还是可以的”

    良宵揉了揉肩窝毛绒绒的大脑袋,觉得太一祖每天都在刷新底线。

    暗卫甲乙被良宵提拔来赶车,甲乙嘴里叼着根草,懒洋洋地挥着马鞭,时不时地用鞭杆戳戳赶马的木石,“偏了偏了,这么大小子都不会赶马,以后怎么娶媳妇?”

    木石委屈的不得了,良宵还没有穿过来的时候,他每日跟着主子在幸福的混吃等死,哪里会什么赶马。但现在身边还有个催命阎王监督着,挥的鞭子少了一个准头都不行,木石委委屈屈地瞅了甲乙一眼,“你一个新来的懂什么?仗着会功夫欺负人。”

    “没错,”甲乙干脆半躺着,翘着二郎腿光明正大耍无赖,“新来不新来不重要,主要看本事,这差距你还看不出来吗?”

    木石咬了一口碎牙,“那里头那个呢?”

    甲乙叹了口气,不忍心戳穿,“那主要是看脸了。”

    木石:

    四月的风只有尾巴梢还料峭着,出了城盈盈春意边袭来,甲乙嚼着口里的草根,唇齿与心间里都是甜味儿。

    春意欲浓的天色和风中,萌发着绿意的两山夹道上,两辆马车徐徐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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