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霹雳炸响在天畔。
车厢内压在牧野身上的良宵被这一声巨响吓得打了个颤,虚俯的上半身登时实打实地压在牧野身上,压得身下伤患憋了一阵闷哼。
牧野浑身燥热,心慌气短又不明白是什么缘故,他只当是被良宵压倒伤口实在太痛,可这痛仿佛能上瘾,让他情不禁设想让这个人一直贴在自己身上该多好。
良宵扑腾了几下,错过牧野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终于扶稳了刚想起身。这时没成想车帷半掀,接着一声撕破喉咙斩断山崖的尖叫声突袭而至,一把将良宵又掀回了牧野身上。
良宵:太一祖的功锤伟业怕是要中途崩殂了
牧野满足地眯了眯眼,手还趁机不老实地摸了把良宵的腰。
木石半跪着,哆嗦着嘴,颤颤巍巍地抖擞声音,“胆大包包包天,竟然敢敢敢”
敢亵玩主子你这个不要脸的!
良宵单手撑着,终于把自己从牧野身上翻了下去。这一跌一起,发丝垂落几缕,衣衫也凌乱起来,露出若隐若现玉瓷般的锁骨。牧野差点看痴了眼,还好存着危机感,果然眯眼望去木石也呆愣愣跪着,于是纵身一扑,将良宵结结实实地压在软垫上。
良宵感同身受了一把,这人天生怪力实在弄不下去,只好伸手戳戳他的胸膛,“你扑上来做什么?”
“他看你。”牧野愤怒地开口,小狼崽子呲着牙,看着敞开的领口半响,终于做了个决定。他双手还不利落,于是低头用牙咬着一侧领边往里合拢,终于扯过去一点后又如法炮制另一边。等良宵被裹的只剩下半截脖子时,领口已经濡一湿出两排牙印。
牧野眼睛发干地看着湿润的领边,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木石终于被刺激回神,显然不能相信天仙一般的主子竟然被如此欺辱。当即就撸了袖子,不顾自己一阵春风就能吹沟里的体格,爬起来就要跟牧野拼命。
良宵被这一个两个搞得头大,他刚才一动不动任牧野这个狼崽子撒欢,完全是看在时间蹭蹭蹭增加的面子上。这一路他也琢磨出来投机取巧涨时间的套路,只要顺着太一祖的心意为所欲为,时间就甩着小蹄子狂奔。若是冷落了牧野,时间别提爬的有多慢。再要是不把人照顾伺候好了,还要无视背叛他,良宵估摸自己是老寿星上吊。这套路摸清,自然也好办事,良宵想着只要一路满足牧野的心愿,最后再把人扶上皇位,差不多也大功告成。
“你这样一惊一乍,究竟是怎么了?”良宵把牧野推开,又整理了下衣衫,揉着泛痛的额角,道,“不是有甲乙守着吗?还能来了劫匪不成?”
良宵出行的时候没有用王爷仪仗,他虽然赐王就藩多年,但这个王爷做的实在憋屈。柳州虽然不是边陲军事重地,但也是漕运咽喉,繁华富庶。可能人异士层出不穷,现任知府就是个软硬不吃的青天不说,治理下更是河清海晏一片清明。楚国亲王没几个,早些几个战的战死,反的反死,还剩一两个珍稀的命不够硬,还没享上安逸的日子也半途跟几位兄弟在地下团了圆。可良宵封王太早,没有实权连个虚职都挂不上。除了当个金丝雀,皇上再也没给六殿下其他路可选。
索性良宵是个知足的,金丝雀待在笼子里也能享乐,可问题就出在,万一太一祖的心愿是称王封号呢?太一祖初期全部的依仗和力量,可都是从六殿下这里吸血一样吸走的。
良宵一面头疼,还一面等着木石的回答。没想到这小子也是个宁肯吃挂落的,他年级还小,从入府记事以来就一直伺候着恍若仙人一样的主子,这会儿涨红着脸,宁死也要捍卫主子的清白,他控诉道,“主子!牧野他不安好心!小的就怕主子吃亏,主子天性纯良,要是吃了亏可怎么办,小的一定要跟他拼了呜”
良宵眼睁睁地看着木石睁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