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八尺多,一站起来跟个巨灵神似的。周澈个头不算低,看他也需抬头,笑吟吟的听他说完,说道:“没事,我也是兴起而来”冲里长老荀修拱了拱手,笑道,“荀老,晚辈这厢有礼了。”
“我看亭部户籍的时候,没见卫伯文名字啊?”周澈问道。
何举笑道:“澈君,真是说笑了,澈君出身士族,自有姓名表字,俺们黔首百姓,宗法小辈,岂敢胡乱逾越?出于敬称,在提到他们名字时,分别在他们名中加了一个‘伯’字和‘仲’字,这是表示他两人分别是家中的长子和次子一一一卫伯文,原名,卫文;而许卿一一许仲卿。
周澈“噢”了声,说道:“我多年未回乡里,是我孟浪了。诸位齐聚公所可有要事,我贸然打扰,真是打搅了。”
何举咧嘴笑道:“澈君是贵人,想请还请不来呢!说什么打搅不打搅?,更别说俺们本打算这两天就去亭舍向你赔罪呢。”一叠声请周澈c周仓等入席。
周仓c韦强没有坐,他们急着去安文里与坪南里,告辞离去。何举c荀修请周澈面南上座。周澈推辞不掉,只得坐到上位。
何举殷殷勤勤地倒了碗水,亲手奉上,落回本座后,才想起来问:“澈君来可是有公事么?”
“也没甚么公事。只是眼看十月中了,按照惯例,到了‘备寇’时节。。”
何举打断了他的话:“噢!俺知道了。亭部是想召集人手,操练防贼,对么?”
“正是。”
何举非常爽快,说道:“没问题。去年俺们里出了八个人,,对了,老卫,去年你不是参加了么?要不今年你还接着去!怎么样?”
卫伯文浓眉大眼,胡髯甚长,垂到胸前,他拿手斜抚胡须,说道:“全凭澈君定夺。”乍一听之下,他的嗓音和姜枫很像,都很低沉,但与姜枫不同的是,姜枫的声音低沉有穿透力,他的低沉带点沙哑。
“澈君,实不相瞒,在俺们泰坪里,武艺最好的就数老卫了。老卫祖上是河东卫氏的分支,曾祖辈有人从过军,当过校尉,有家传技艺,只是传到他们兄弟辈,多好逸恶劳c吃不得苦,肯习练的不多了。也就伯文,从小打熬身体,习练不止,到如今,开得强弓c用得长矛,不敢说百人敌,至少十七八人近不得身。”
卫伯文谦虚说道:“澈君名家子弟,见多识广,什么样的壮士没有见过?里长,俺这点微末技艺,你就不要拿出来自夸了。
周澈打量了卫伯文几眼,见他膀大腰圆,确是一条好汉,笑道:“卫君将门虎子,身负绝技,一看就是勇士。只可惜如今天下太平,没有战事,卫君晚生了几年。若是早些年前,说不定已万里封侯了啊!”
他说到“如今天下太平”的时候,陈盼等人面无异色,唯独许仲卿露出不屑的神情,撇了撇嘴,转脸去看窗外。
陈盼轻轻咳嗽了一声,笑着插话说道:“里长,卫君技艺出众,咱们里中人尽皆知。不过,说到备寇之事,如今十月初,也的确到着手准备的时候了。里长刚才也说了,去年俺们里中总共出了八个人。不知澈君今年是何章程?”
陈盼在泰坪里的威望很高,他一开口,诸人都不再说话。饶是何举啰嗦,也闭口不言,只把眼珠一会儿转到陈盼身上,一会儿转到周澈身上,静静倾听。
“盼师也知,去年疫病严重,破家的百姓甚多,今年的贼情肯定会比去年严重,所以我打算多增加些人数参与备寇。”
“增加多少?”
“这就要看你们里中的意思了。”
陈盼微微沉吟,问荀修:“荀公,你看?”
荀修一直没说话,这时听了陈盼问询,想了想,说道:“多出几个人还是可以的,只是操练时的吃用?”
何举苦着脸说道:“澈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