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三千步,在又东南向西北行至八千步方可离开鬼雾竹林。”言毕,便头也不回地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
慕容敛歌三人遵照东儿的话,果然一路上畅通无阻,走出了鬼雾竹林。三人行至先前他们来到的残破石碑处,傅纪言扫了一圈,忽然间,远远望见不远处躺着一个人,心下疑惑,先前来的时候明明未有任何人啊,心中有些忐忑,怕又是什么怪物不成,便颤巍巍地朝慕容敛歌喊道:“这里有人。”
慕容徇与慕容敛歌闻言,皆向傅纪言方向走去,慕容徇蹲下身子将躺在地上的男人翻过身来。大惊,这不是风正道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遂小心翼翼将他扶坐起来,伸手探了探鼻息,发觉尚有一丝微弱气息。有些激动,原本阴郁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幸好道长还活着,本来他还一直自责将道长带到这山中来,害得道长丧了命,结果道长终是福大命大。他们本是同生共死的莫逆之交,要是风正因此丧了命恐怕自己要内疚一番。遂运了功,输了真气给仅存着一丝气力的风正。
又过了几个时辰后,风正果真从昏迷醒了过来,气虚无力地睁开眼道:“王爷您还活着?”声音虽然虚弱,但透露着丝丝激动与喜悦。待到气力稍有恢复,风正继续问道:“王爷跟郡主可曾寻到那秘藏?”
慕容徇刚想回答,却被慕容敛歌制止住,只听慕容敛歌淡淡道:“这山上雾气太重,我们进了那竹林之后,恍恍惚惚地看到父王躺在那里,随从的侍卫也中了毒丧了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拼了力气将父王抬了出来。由于雾气太重,我两人也昏厥许久,待到醒来之后发觉周遭雾气已散,这才有了命出了这邪气的竹林。”慕容敛歌对风正出现在此有些怀疑,怎么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发现他呢?怎么其他人都死了而他却能存活下来呢?便止住慕容徇的话,急中生智道。防人还有有必要的,尤其是防她怀疑的人。
怀揣着众多怀疑,慕容敛歌挑眉问道:“道长如何活着走了出来,又为何出现在此?”
风正见慕容敛歌如此回答,便也不多过问,挤出笑容道:“我进了那竹林,便觉得身体不适,感觉自己的意志好似不听使唤,突然有种嗜血的冲动,于是我便动手与其他人厮杀开来然后我记得一个个侍卫在我身边倒下,再之后我便记不清了。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你们出现在我面前。”
说着,不由得咳嗽了几声,有些气虚无力。
慕容徇见风正如此孱弱模样,便阻止了慕容敛歌继续问下去,眼下他们应该离开此处才好。
(三分之二)引/诱
十日后,慕容敛歌等人秘密回到汴京。
燕亲王府,慕容徇府宅。
“那个年轻人是何来历?”此时的慕容徇一副精神充沛的样子,一袭黑色锦衣,坐在桌前,自顾自地端起茶盏呷了口茶水,茶汤滚烫,入喉只觉清爽,多日来的劳累,已让他好久未能品得这如此茗茶了,不禁脸上露出些许兴致。
“她是。”慕容敛歌直直地站在慕容徇跟前,突然想到那人有些稚气的脸来,有些惊颤,怎么自己突然脑中浮现出那人样子来了。遂压住情绪低声道:“宇文长陵。”
慕容徇倏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刚要抿茶的口也闭了起来,将茶盏放下,起了身缓缓走到慕容敛歌面前,一脸不可思议道:“你是说他是宇文长陵?你在疆域之役中没有杀死他?反而将他救了回来?”
“是。”慕容敛歌依旧面无表情。
“你这是何意?”慕容徇有些惊诧地望着慕容敛歌,想要揣摩她的心思,可却觉得愈发地难以琢磨。
“因为敛歌认为,宇文长陵活着要比死了更有用处。”慕容敛歌缓缓地转过身来,对上慕容徇那双带着疑问的眼睛,愈发地明亮起来。
慕容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