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合三年月七日贰叁”
“家臣不更临沂祢家子衡,涕拜仁慈高玄苍穹上帝,荣天子之大恩,或以微薄之功而得不世之恩赐,然家臣势薄,因贼之所害而举目无所投之地,特冒不委而发讼书以奏上帝得知”祢衡快速的书写着,当然,这也只是草稿而已,国渊在一旁观测,有何不对之处都立刻给祢衡指出来。
虽然整片都是以臣对君的口吻写成,但祢衡确信天子是看不到这状书的,看这状书的大概便是尚书令,不过听说那尚书令好财,又与崔琰私交极深,只要崔琰舍得为祢衡花些钱财,这状书定然能够在庙堂之中卷起一道风浪,而尚书令唤做曹鼎,祢衡自然是不认得的,他还暗自思考会不会跟曹操有甚么联系。
结果便是国渊告诉他,中常侍大张秋曹腾,便是其父,祢衡一愣,这曹鼎还是曹操之叔父?
在这宦官名声败坏的年代,曹腾可以算是为数不多不被世家集团所敌视的宦官,谈起他,国渊也没有那么明显的仇视,看来这位大太监为人的确不错,能让自己天生的敌人都夸赞自己,这不是常人所能够做到的,何况那么些大太监对其也十分的尊敬,这便是两头都讨好的完美人生。
只是,在提到曹嵩曹鼎曹炽兄弟的时候,国渊就有些不屑了,跟父亲不同,本该属于世家阶级的这批官吏,却是因为在宦官与党人争斗过程之中立场不坚定,对王甫曹节的暧昧态度而被党人们所不悦,可以说受到极大的排斥,然而,曹腾虽然为人不错,也不是任人欺凌宰割的老羊羔羊。
曹鼎曾经因为贪污受贿而被党人强势入狱,可又在曹腾的操作之下安稳的脱离,曹家三兄弟,虽然目前未曾即三公之位,可每一个都占据在极为重要的官职上,尚书令,司隶校尉,大鸿胪,几乎就是后世的中央检察厅厅长,北京地区公安厅厅长,再加上个中央礼仪部部长,这样的权势也足以让曹家在风雨之中自保。
“汉以孝而治而立,自孝文而往数百载,从未有此等恶劣无耻之尤,堪为青徐之辱,县令陶公,愧对天子之隆恩,轻而诱入歧道,妄自辩断,导身死魂灭之灾祸,不为君解忧而添甚虑”祢衡的文笔也越加的尖锐起来,开始大肆抨击,国渊见此,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在一旁不断的叙说着如何才能更加尖锐!
“长欲夺少孤之家业,吾又岂会私藏,然其无其不用,收买家奴欲致与吾死地,又杀县令以至疯癫之极,悲哉哀哉,无颜以对老母,千金非吾所求之也又闻巨鹿张氏,平日传播妖言,欲购张家之百千健马,故而从凶谋害少孤,虚伪面目窥而现之”祢衡越写速度越快,而在这一刻,冥冥之中有甚锁链连接在了祢衡身上。
“最强喷子系统开启,谩骂对象,徐河里张氏,巨鹿张氏,陶洪丘,由于宿主檄文尚未传世,怒气无算。”,祢衡一愣,原来这书写文章也可以激起怒气值,不过还得要让对方看到文章,让文章产生很大的影响才行麽?这也不错,日后自己没事干,也就可以写写文章,把自己知道的牛人喷一喷,反正不是当面,对方又不能拿自己怎么着,像吕布之类的莽夫,最适合这样的“远程攻击”啊!
在迅速的写完之后,国渊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笔,却是开始给祢衡进行润色,不断的修改或是填写,祢衡也不说甚么,毕竟国渊的文采与年纪摆在那里,想必对于这些也比自己要擅长些,在国渊进行修改之后,也没有理会祢衡,便直接走了出去,却是寻找其他几位名士,再次进行修改,在一大批的名士的整顿,修改之后,这讼书已经达到了一种足够流传后世,能够进入课本的状态!
尤其是在最后,郑玄还亲自动笔,进行最后的删改,而国渊率先在讼书之后签了名,按后世的说法,就是自愿成为被害者的证人,而名士们,甚至是郑玄,都在其后提名,若所料不差,只怕那孔融也会在派人愿意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