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驾着马车,快速的赶往王贼曹的府邸,这小厮也是地道的临沂人,否则也不能如此迅速的找到王贼曹之府邸,到了地,小厮便立刻停了车,打开了车帘,想要扶着祢衡下车,祢衡挥了挥手,他又不是甚么体弱年衰的老头,不需要他人扶持行事,管亥早就在一边下了马,牵着马跟在了祢衡的身后,倒是真的有了些门客的意思。
如此傍晚,王贼曹已经是更了衣在书房休息闲读,而听到祢衡拜访之后,却是连衣服都没有穿整齐便走了出去,当祢衡吩咐小厮将马车停在院内,又让王家奴仆牵过管亥之马后,便迎面遇到了亵衣赶来的王贼曹,王贼曹拱手笑着说道:“贤弟,为兄不知汝突然拜访,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何敢当贤弟之称,不称子便过誉也。”祢衡也是较为客气的说道,这说明他还未成长到够格的狂士,若是日后的祢衡,无论对方有多么年老,只要敢说一句贤弟,估计都会被他喷的抬不起头来,只是目前的祢衡并未达到那个水平,或许是腹内才华不足以自傲至此,王贼曹笑了笑,言语道:“何须如此?吾却也刚至立冠,若以叔侄相称,至于礼法与何地?”
两人客气了片刻,王贼曹方才引祢衡来到了书房之内,而管亥甚至都没有资格一同入内,却是挺身守在了门外,王贼曹与祢衡面向跪坐,寒暄了几句,祢衡方才缓缓说出了自己来此之目的,祢衡看了看周围,俯身低语道:“却不知百日纵马行凶之人如何处置?”,王贼曹愣了片刻,方才说道:“此乃小罪耳,不至于县衙问罪,再过几日便可放了。”
“衡有一事相求,望贼曹助我。”祢衡拱手说道。
“何事?”
“烦劳贼曹多关押此人片刻,一旬之后再放,不知可否?”祢衡双眼释放着精光说道,王贼曹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此乃小事,却不知贤弟何以为此?”,祢衡叹声言语道:“君或知,祢家人丁不往之前,而外家强势,舅父张勋,有意吞并祢家家业,故安排今日之事,预遣人至于我腹内,我百般阻挠,却也无可奈何,人已近我,只是,我欲知晓若那人迟迟不归,又有几人欲要救之,如此可知舅父之究竟。”
祢衡却是直接把一切都安放在了张勋的头上,也说明了这门客不是自己找的,而是张旭安排在自己身边之人,另外,将自己想要找出临沂之中的黄巾势力说成了张勋之势力,却是不再引人注目,而王贼曹听完之后,果然是气的脸色张红,他也是世家出身,发生如此之事,他又如何能够容忍,他坚毅而愤慨的点了点头,祢衡暗喜,看来那位仁兄接下来的牢狱生活一定不会太好过。
而两人一直聊到了几个时辰之后,王贼曹亲自送了祢衡出来,看到门口一动不动的等了数个时辰的管亥,脸色却是十分难看,有些示威般的言语道:“祢家人丁不显,却未尝没落,若其有何事,我便弃了这官印,行那曹卜已之事!”,这便是裸的威胁了,不过这王贼曹心里对于张家的威胁,却被管亥很轻松的认为了是对于自己这股势力的威胁。
他没有说话,只是跟在了祢衡的身边,祢衡与王贼曹再三告别,方才离开了这临沂,离开临沂之后,管亥才缓缓骑着与马车同行,开口问道:“不知王贼曹何以恶我?”,他似乎是担心自家的谋划是不是被官府看出了甚么异样,祢衡知晓他的心思,冷笑着说道:“全因你与那马夫乃近人也。”
“那马夫已诉你与张家之谋划,故纵马,由你来擒,却不知管君之名声是否都如此所得?”,祢衡挖苦的说道,管亥没有说话,再次问道:“那人却要何日放出?”,祢衡狂笑了片刻,方才冷冷说道:“放之?纵马行凶不算,又与牢狱之中谩骂辱及贼曹高堂,只怕却是见不得天日了,或暗自死于牢狱也未尝不定。”,听到祢衡的话,管亥却是吓得浑身冒出了冷汗。
虽然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