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祢衡却没有反抗的余地,身为稚童的自己,对于长辈所做的决定,是没有办法去表达自己的抗议的,而管亥却点了点头,却是发现祢衡的奇异之处,他心里想要将祢衡引以为鹰犬的念头便愈加强烈,有些得意的看着祢衡,看你如何反对,纵然再不情不愿
,亦不是要在长辈之前低头?
管亥抬起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却是辜负了老丈好意,奈何学者无心,无可教也!”,这却是逼迫祢衡主动开口拜师,而张太公看着一动不动的祢衡,有些憔悴的咳了咳,祢衡心里沉思着,这事自己绝无可能去答应,若是应了,后果是自己所可预料的,但若是张太公以长辈之姿相逼,自己又有何法可解?
祢衡想了片刻,面容突然变得极为忧伤,他有些无奈的拱手说道:“衡却是无法接受祖君之好意了。”,听到这话,张太公没有说话,摇头说着无碍,管亥冷笑着说道:“如此不孝之徒,吾却也是不教。”
“非也!”祢衡摇了摇头,有些忧伤的言语道:“昔日严君逝世之日,曾替吾拜二师,一乃教授儒家典义,教我好文,又一乃传授强身之术,修得杀人术,我亦不敢违背严君之遗训,无日不敢不习,故而有今日之薄名。”
“已故,父命不敢违背,不敢有师而从学他人也。”祢衡说的十分严肃,不过这自然是他现编而成的,单纯不想被黄巾席卷进去而已,可是这话被张太公和管亥听着,却是不一样了,祢衡的表现惊人,不单是文,在武略之上,更是能斩首楼异,更有不少戴冠而立之人被其抽挞,却无可还手,若自幼便有名师教导,有此武艺倒也说得过去。
一时间,管亥与张太公却沉默了,他们却是没有想过还有这样的事情,以逝世的祢仲平来压张太公,还真的是可以,张太公也没有办法去破坏遗训,“便是如此,汝之处境也相当危急,不若以管君尊为门客,若可,便也为祢家一幸事!”,张太公说这话甚至都没有去问管亥之看法,想来只要能将管亥放置在祢衡身边他便知足了。
管亥也没有说话,身为被大贤良师所看重的良将,他知道青州之中本地士子集团的重要性,若是能以祢衡来掌控这些本地士子集团,他们在青州之地将有大作为,甚至将来若要起事,可将祢衡立为青州之主,以获青州之民心,那时刻,自然不会再想祢衡是否愿意,被掐着脖子起义的傀儡首领多的是。
就连西凉之中的那些羌族,在一些时刻,也会选择奉本地名士为主,借以安定所占区域之民,此些名士在百姓心里自然都是正义的代表,他们站在哪一方,更能决定战争之中民心所向之处,显然,张太公他们目前打的便是如此主意,那些成名已久的名士,他们自然是无法掌控的,可是祢衡,身为稚童,却足以看出必成大器,便是青州之中最适合的人选。
“管君者,青州大侠也,我弥家又胆敢招为门客?若教其做些洁地更衣之事,想必辱了管君之脸面。”,听到祢衡带着讽刺口味的话语,管亥却是找不出话来,难道要他开口承认,自己可以做任何下贱之事么?在如此注重尊严的时代,又有何人胆敢如此言语?张太公却是笑着言道:“利斧安可用于朽木?此等大侠,自然是以礼而敬之,阿衡可向其告罪。”
“望君见谅,未尝觉君乃是利斧,此为我之错,向君告罪。”祢衡随意的拱起手,有些淡然的告罪道。
可这告罪在管亥听来却是如此的刺耳,此子话语之中,尽是刀剑,刺的人体无完肤,祢衡的话语,管亥发现自己都没有办法接话了,这样的告罪,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以对,看到祢衡轻轻一言便使自己前功尽弃,张太公笑着碰了碰祢衡的肩头,有些宠爱般的言语道:“我便替你收管君为门上客,你须敬之为上,他可伴你左右,使行正道。”
这已经是命令般的语气了,容不得祢衡再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