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解释。
“晒太阳?”
“啊”
“那就一起晒吧。”杨一鸣懒洋洋地走到丁子木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水磨石的地板擦得很干净,墙角处还有水渍,丁子木应该是擦过一遍的。
丁子木迟疑了一下,也坐了下来。两个人在午后的阳光中,坐在透着凉意的的地板上发呆。
“杨老师,”丁子木慢慢地说,“我觉得有点儿傻。”
“哪里傻?”
“也不是傻就是觉得吧,这事儿不太适合两个大老爷们儿干。”
杨一鸣噗嗤一声乐了,他伸个懒腰说:“我刚吃了一顿特别累人的饭局,现在就想找个地方晒太阳,用阳光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你呢?”
丁子木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膝盖不说话。
杨一鸣仿佛没注意到丁子木的沉默,他自顾自地说:“我告诉你啊,吃饱饭晒太阳最舒服了,血液都在胃部帮你消化,所以大脑里昏沉沉的,什么都不用想最放松了。这个时候如果再有阳光晒晒,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倒头大睡了。”
“您困吗?”丁子木认真地说,“我去宿舍帮您那床被子,可以在沙发上眯一小觉。”
杨一鸣侧过脸来看着丁子木认真的表情:“你没听我刚说中午吃了一顿特别累人的饭局吗?我现在是半饱状态,晒太阳只是为了进行光合作用,聊以充饥。”
“吃蛋糕吗?”丁子木忽然来了精神,他坐直身体瞪大眼睛看着杨一鸣,“食堂这会儿空着呢。”
“吃!”杨一鸣也坐直了身体,几乎条件反射一样说道。
丁子木这次做的是戚风蛋糕,杨一鸣对此特别期待。戚风蛋糕的英文是“cake”是“雪纺绸”的意思,这种蛋糕吃起来细腻柔软如丝绸,一直是杨一鸣的最爱之一。不过戚风蛋糕对烤箱温度c打发蛋白c糖的溶解c拌合技术的要求都很高,稍不留神就会失败,杨一鸣不知道丁子木为什么要做这款蛋糕而不是简单一点儿的马芬蛋糕,但是正所谓“吃人嘴短“,杨一鸣闭上嘴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等着。
丁子木做得不很顺利,甚至因为鸡蛋的温度不对而倒掉蛋白重新打了一份。等蛋糕出炉时,他皱着眉头看了看,不情不愿地把蛋糕递过去:“砸了,不过能吃。”
杨一鸣尝了一口,有点儿粘,口感不够软绵,有轻微的板结,一个个的小颗粒不依不饶地黏在口腔里,不至于不能下咽,但也不怎么舒服。
蛋糕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心态,杨一鸣记得上次吃的奶酪蛋糕有家的感觉,可是这次的戚风让人郁结。
杨一鸣三口两口把蛋糕吃完,看着丁子木把烤箱模具收拾好,忽然问:“愿意跟我说说吗?”
丁子木正在擦碗的手顿了一下。
杨一鸣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略长的发帘垂下来,遮住了大半个额头,发丝悬在眼睫上,微微颤动出慌乱和挣扎的频率。
“在心理咨询方面,我不是专家,但至少是职业的。”杨一鸣说。
“杨老师,”丁子木放下手里的碗,慢慢抬起头来,“我觉得我不是心理问题。”
杨一鸣不置可否地扬扬眉。
“我可能是精神,精神方面的问题。”丁子木定定地看着杨一鸣,眼睛里渐渐地盈满了恐惧的神色,他飞速地眨一下眼,又低下了头。手里已经没有碗了,于是他绞紧了湿乎乎的洗碗布。
“你杀人了?”杨一鸣问。
“啊?”丁子木猛地抬起头来,觉得自己可能继幻视之后又有了幻听。
“这年月‘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很流行。”杨一鸣耸耸肩,“一般开车撞人的,拿刀捅人的,都会得这个病。”
杨一鸣笑了一下:“杨老师你想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