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声音都变了,低着头停顿了好几次才勉强将事情说清楚。
“娘娘,这个奴才说你指使他害芮盈与轩辕蕴,你以为呢?”轩辕晔问道,眸光幽深如潭,看不出起伏。
柳莺莺敛了袖子,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委屈而恳切地道:“妾身与皇上成婚十余年,妾身为人如何,皇上当最清楚,妾身如何会做这等恶毒之事。”
如果,柳莺莺露出哪怕一丝慌乱,轩辕晔对她的疑心都会大增,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柳莺莺仰头,看向轩辕晔的眸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之色,“妾身知道皇上爱重妹妹,怜惜轩辕蕴,若他们当任何一人出了事,皇上都会痛不欲生,皇上是妾身夫君,妾身又怎忍心让皇上伤心难过。”她垂泪,复又道:“妾身不知道陈庶是受了何人指使又怀了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来陷害妾身,但妾身确实没有。”
轩辕晔犹豫了,而陈庶惶恐了,如果这一次柳莺莺不死,那他也好,映红也好,都会遭到她疯狂的报复,这个女人,比熹妃娘娘狠毒许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皇上!”想到这里,他忙不迭道:“奴才对天发誓,所有的话皆是句句属实,所有的事都是皇后娘娘主使,铁线蛇也是她交给奴才的,当初她为了对付熹妃娘娘,甚至还请来一个驱蛇人。”
“对天发誓?”柳莺莺轻轻一笑道:“这话谁都会说,毕竟天可不会指证你说的是谎言,妹妹你说是吗?”
芮盈冷冷看着她,没有随意接话,柳莺莺成竹在胸的样子,令她心里颇有些没底,事情正在慢慢脱出她的掌控。
“那么这个呢,你可认识?”轩辕晔举目示意周庸,后者立刻会意的取出之前陈庶交上来的圆筒,将几条僵硬的铁线蛇尸倒在柳莺莺面前。
柳莺莺认真辨认了一下后道:“妾身认得,这是铁线蛇,想必就是袭击蕴皇子那几条,不过陈庶从哪里寻来这些东西,妾身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陈庶叩了个头迭声道:“这些东西全部是皇后娘娘交给奴才的,奴才还记得上次净雨墨殿闹蛇的时候,就是三福带着那个驱蛇人来的,他管那人叫罗老。”
陈庶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然对于罗老住在哪里却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现在是否还在京城都不知道,这样的说辞实难令轩辕晔尽信。
芮盈的心在轩辕晔的将信将疑渐渐下沉,她之所以敢将陈庶推出来,就是料准以轩辕晔多疑的性子,只要柳莺莺哪怕露出一丝慌张来,都会令轩辕晔起疑,可是她没有,一些也没有,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她想不明白,而柳莺莺已经将予头转向了她,气愤地道:“妹妹,你入宫七年,我一直待你不薄,即便是别院一事,我也是因为不知内情才会将你贬斥过去,事后皇上告诉我别院损毁不成样子后,我也曾派人去修缮过,究竟你还有何不满,要这样主使人冤枉我?”
柳莺莺还真是不简单,三言两语就将脏水引到她身上来,不过也真亏她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番言不由衷的话来。
芮盈心念电转,片刻间已经有了主意,跪下呈言道:“皇后娘娘既说妾身入宫七年,便当知道妾身的性子,从不会去搬弄是非,更不会拿轩辕蕴的性命开玩笑。今日若不是小路子意外发现,轩辕蕴已然丢了性命;若设身处地,换做是皇后娘娘,轩辕蕴换做是轩辕辉,皇后娘娘可会拿亲儿的命来害人?”
柳莺莺目光骤然一冷,却是什么也没说,反倒是轩辕晔对芮盈伸出手道:“起来,我并没有怀疑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令芮盈心里一暖,轩辕晔是什么样的人?平常没事都会捕风捉影,疑心重重;可眼下却当着柳莺莺的面说出这句话来,可见其心对自己当真是万般的信任。
一世不疑,也许,这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