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庶一再言其所言句句为实,未有半句慌言。”
柳莺莺她当真如何狠毒?!轩辕晔实有些不敢相信,一直以来,柳莺莺都是端庄大度,温良贤恭的,从未在他面前编派过任何人的不是,即便他明知有人对其不敬,可每每说起,她也是笑意盈盈,从未有丝毫妒意。
所以,他虽不爱她不宠她,但却敬她几分,每个总有那么一两日去含元居过夜。
至于芮盈生产时,柳莺莺劝他保孩子,这并不能说她嫉妒,毕竟那种情况下,若当时躺在里面的不是芮盈,他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皇嗣的重要性非女人可及,尤其他这样膝下单薄的皇子。
所以,当听到芮盈的话时,他实在有些发懵,不过却也晓得芮盈的性子,绝不会无的放矢,更不会拿轩辕蕴来开玩笑,在定了定神后道:“陈庶呢,将他带来,我要亲自听他说。”
芮盈在来之前已猜到轩辕晔必然要见陈庶,是以来的时候将陈庶一并带来,等在外头。
看到缩手缩脚走进来的人影,轩辕晔拂袖回到书案后坐下,冷声道:“将事情从头到尾仔细说一遍,若让我发现有半句虚言,必重责不怠!”
陈庶战战兢兢地答应一声,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愿,但是事已至此,焉有回头之路,只得将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包括之前铁线蛇闹出的不祥一事。
轩辕晔仔细听来,发现与芮盈之前说的话全部能吻合,但是这并不表示此事就是真的。
“周庸,去看看皇后娘娘上香回来没有。”
随着周庸的离去,书房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陈庶能感觉到冷汗从自己额头滑过脸颊一直落到衣领,嘴里又干又涩。
芮盈站在一旁安静地低头盯着自己缀在绯红鞋面上的南明玉,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此刻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静,连一丝涟漪也不曾泛起。
因为她相信,此次,柳莺莺一定逃不出这张,纠缠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了结了,了结这个因为轩辕辉的死而变得极度疯狂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叩门声,周庸进来恭敬地道:“皇上,皇后娘娘刚刚回来,是否要奴才去请她过来?”
轩辕晔仰头看着绘有彩画的梁壁想了片刻起身道:“不必了,咱们过去。”
在重重脚步声,他们出现在含元居,柳莺莺听得下人通禀,赶忙迎了出来,极为自然地替轩辕晔解下披风,“皇上怎么与妹妹一道过来了?”
自她出现开始,轩辕晔就一直在留意她的表情,发现她在看到芮盈与陈庶时并没有任何慌乱,哪怕是一丝不自然也没有,究竟是她隐藏的功夫好到连自己也看不窗,还是此事另有隐情?
在芮盈朝柳莺莺行过礼后,轩辕晔搓一搓因这一路过来而有些发凉的手道:“记得你今日说去还愿,便过来看看你是否已经回来了,最近这段日子京里出了几股流贼,不甚太平,如何,没遇到什么事吧?”
柳莺莺感动地道:“劳皇上挂心了,妾身没事。”
“没事就好。”轩辕晔目光一闪,似不经意地道:“适才芮盈来请安,随她一道来的小厮陈庶说起一件事来,我听着甚是有趣,娘娘有没有兴趣听着乐一乐?”
“能让皇上觉着有趣的事,妾身可一定得听听。”柳莺莺说着将透着几分好奇的目光转向了一直缩在后面的陈庶身上。
柳莺莺芮盈微微心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柳莺莺一眼,发现她脸上除却少许惊讶之外便只有淡淡的笑意,全然看不出一丝惊意。这似乎不太合常理,以柳莺莺的精明,看到轩辕晔特意将陈庶点出来,没可能不起疑心,何以竟像没事人一般。
那厢,陈庶在柳莺莺的催促下,再一次重复着已经说过的事实,这一次,因为是当着柳莺莺的面指证她,陈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