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手道:“何况彤册上记载的明明白白,我不过是依彤册算日子罢了,何错之有。”
柳莺莺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望着被幕色笼罩的天空静声道:“我现在更好奇的是,究竟是谁放出了这个流言?又是谁要这样对付安云桥,会是李芮盈吗?”
同样的疑问亦索绕在轩辕晔心头,这个流言始一出来的时候,他曾怀疑过芮盈,因为当初就是她的那席话,令自己开始疑心安云桥。尽管当时不曾提过安云桥的名,但芮盈那般聪明,焉有想不到之理,何况百悦香一直为安云桥所喜。
不过在命周庸追查后,虽然层层绕绕的找不到一个头,但隐约发现这个流言是从兰馨馆流出来的,若果真这样的话,那可信度便要高多了,与芮盈亦不会有什么联系。
他很想知道,究竟云桥有没有骗她,究竟弘昀是不是他的亲骨肉,在这一切查清楚之前,他不想见云桥。
“皇上。”外面有人敲门,是周庸的声音,自狗儿改名张成去外地任县丞后,他许多事都交由周庸在打理。
“进来吧。”轩辕晔将摊开许久的公合起后,对走进来的周庸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周庸打了个千儿道:“启禀皇上,奴才查到这段日子确有一名年轻公子在各家香粉店转悠,并且说过皇上之前提到的那番话。只是从前些天起,那名年轻公子就不见了踪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无人认得他是谁,倒有些像凭空消失了。”
“这么说来,线索断了?”轩辕晔皱眉。
“是。”周庸有些惭愧的答应一声,旋即又道:“倒是奴才今儿个在茶楼里面听到了一件事”
他犹豫了一下方鼓起勇气道:“与宫流言一般无二,贩夫走卒c平民百姓之间皆在传言说宫里面的婉嫔为起复博恩宠,不惜借种生子,以野种冒充皇子,且他们连昀皇子背上有块胎记的事也知道,传得绘声绘影,有如亲见;更有那说书的添油加醋,拿来胡诌。奴才担心,此事早晚会传到其他几位皇子的耳朵里了。”
轩辕晔越听越吃惊,皇宫流言屡禁不止的事他心有数,但怎会传到外头,皇宫素来规矩极严,宫内的事是绝不允许外传的,一旦被发现轻则杖责,重则直接打死;宫邸初建时曾处置过几个,后来就再没有这样的事发生。
这件事轩辕晔闭目屈指在桌案上轻轻的敲着,不知在想什么,而这一想就是整整一夜。
天亮后,轩辕晔睁开略微有些发红的眼眸,起身对同样站了一夜的周庸道:“走吧,去椒房殿。”
同一时间,芮盈打量了铜镜梳装整齐的自己一眼,将手递给水秀,任她替自己套上金银双色绞成的戒指淡淡道:“走吧,咱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到了那边发现云妃已经到了,逐在行过礼后挨着她坐下,在接过侍女递来的茶盏后轻声道:“姐姐来得可真早。”
云妃笑一笑道:“准备了这么久的好戏要上演了自不能错过,倒是妹妹,你说皇上今儿个真的会来吗?”
“周庸昨日回宫,我相信以他对皇上的忠心,一定会将所见所闻一字不漏地转述予皇上;只要皇上不希望事情再恶化下去,就一定要做出一个决断。咱们尽管看着就是了。”芮盈啜了口清香四溢的茶漫然说着。
“你倒是将人心揣摩的透彻。”云妃说着将目光移了开来,就这说话的功夫,温如言也到了,她在对面坐下,朝两人微微一笑,不需言语已明白三人皆是想到了一会儿。
看人来了不少,柳莺莺颇为高兴,“难得几位妹妹都在,恰好可以一起帮着商议商议灵汐的婚事,为着这事我都头疼好些天了。”
“灵汐公主要出嫁了吗?”陈美人讶然问道。
“倒是还没有,不过灵汐已经及竿,这夫婿人选该是时候挑选起来了,否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