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太医都可以买通,更无须说区区一个稳婆了。一 看书 ?·1kanshu·
不过这些事已经轮不到他管了,“是否微臣替娘娘办完这件事后,娘娘便放过微臣?”
慕容仙盯了他许久方启唇道:“办完此事后,你辞去太医之职,远离京城,我可以放你一条活路。”
放弃太医之职?这就意味着他要重新回到给三教九流看病的日子了,只是他有的选择吗?只能苦笑着谢恩。
说了这么许久,慕容仙也有些累了,又怕吵到熟睡的福沛,命小厮添禄带陈一泽去耳房候着,至于福沛,陈一泽依照慕容仙的话留下了昔年曾经在灵汐身上用过的药,一旦有人来看,就立刻给他服下,这药能让人体温升高,不过只要及时服用退烧药的话,对身体并不会有什么伤害。
慕容仙也是备着万一,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给福沛吃的,俗话说是药三分毒,没有一种药是真正无害的,能不吃还是尽量不吃的好。
待陈一泽退下后,迎春扶了慕容仙在椅坐下,然后轻轻替她揉着有些僵硬的肩膀,“主子,您当真要放过陈太医吗?”
“放过他?”慕容仙嗤笑,旋即眉眼间浮上人的狠意,“他害了我的孩子,我恨不能食他肉喝他血,怎可能放过他!”
“那主子您还”迎春不解。
慕容仙看了一眼发黯的烛光,示意迎春拿过小银剪子,随着锋利的剪子合拢,一截乌黑蜷曲的烛心带着残余的烛火落在滴有蜡油的烛台上。
在重新慢慢亮起的烛光,慕容仙打开桌上的暗格,从拿出一本泛黄的医书来,翻开,恰好是绘写紫心草的那一页,幽幽道:“我们始终是没有证据,只凭这样一页纸,一张嘴,根本做不了证。”
是的,她从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一切皆是唬陈一泽的,想让他自己承认谋害皇嗣的罪还有亲口供出幕后主使者,可惜他竟咬死了不肯承认。
紫心草慕容仙手指徐徐抚过绘有紫心草图案的书卷,泪蓦然落下,化成纸上一点晕染。
就是这个草害死了她的孩子,若她能早一点发现,福宜就不会死,如今也该有两岁多了,福宜,她的儿
看到慕容仙这样,迎春心知她必是又想起了福宜,福宜死的那段日子,整个朝云阁都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主子更是每日以泪洗面,沉浸在悲伤之。
迎春忍着鼻尖的酸涩安慰道:“主子,一切都过去了,您现在不是还有沛皇子在身边吗?”
“我知道,只是每每想起可怜的福宜,心里都难受得紧。若我以前能多看看医书,我注意一些的话,福宜就不会死,而且还是活活饿死!”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想到福宜临死前的惨样,她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痛不欲生。
在她怀着福沛的时候,一直想弄清楚福宜得的到底是什么怪病,是以翻阅了所有雍后宫收藏的医书,除此之外,还让父亲与哥哥在外面广搜医书,统统运送到后宫之。 ??·1kanshu·
正如她之前对陈一泽说的那样,看的医书摞起来比她人还要高。却始终都没有发现像福宜一样的怪病,婴儿因为幽门狭窄吐奶是常有的事,但绝不至于吐的活活饿死;直到有一次她在这本冷僻的医书看到了紫心草,医书记载紫心草的功效与福宜有太多相似之处,唯一不能解释的就是福宜这样一个小婴儿是绝对不可能吃乳汁以外的东西,除非有人将紫心草混在奶娘吃的东西里,再借由乳汁进到福宜体内。
这个疑惑从奶娘处得到了解答,她说有一回因腹生饥去厨房寻点心吃时,曾在厨房一处角落里瞧见过这种草,应是不小心拉下的,当时她还顺嘴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不过没人知道,只当是普通野草。
为了证实紫心草的功效,她特意寻来一个正在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