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立许久的蝴蝶骤然振翅飞起,仿佛自画飞出,翩翩凌空起舞,明亮灼目的日光照在蝴蝶身上,美得有些不真实;与之相对的是靖雪阳光下单薄如纸的容色。壹看书 ??·1?k?a看n?s?h?u看·c?c?
直到芮盈离开,靖雪都没有再说什么,不过翌日宫有消息传来,说是大公主愿意进食了,对于下嫁之事也不再抗拒。她唯一的一个要求就是在出嫁前,调养身子的事由容远负责。
轩辕晔允诺,着礼部商定婚期,当朝大公主下嫁,嫁的又是当今状元,张相之子,自然马虎不得,礼部几经斟酌之后,将婚期定在八月初八这个全年最好的黄道吉日。
礼部尚书原是太子妃之父石厚德,自太子二度被废后,无所倚仗的他地位岌岌可危,屋漏偏逢连夜雨,被人查出他贪污受贿,罪证确凿后被判抄家,他本人则被流放三千里,终身不得回京。
如此一来,礼部尚书的位置就空了出来,轩辕晔一直没有指定新的尚书人选。原本有两个侍郎代行其职倒也过得去,然眼下要准备公主大婚未免有些不足,为避免出错,轩辕晔逐命轩辕晔暂管礼部。
芮盈长出一口气,靖雪能够想明白无疑是一件好事,尽管这个决定令她很痛苦,但相信,在风雨过后必能见彩虹,她与张英会恩爱到老,且公主这个身份注定了张英终生都不会纳妾,这一世只能有她靖雪一个女人。
不需要与众多女人争抢一个男子,不必去时时担心被人算计陷害,这本身就是一种幸,而她并没有靖雪的福气。
芮盈慢慢攥紧了握在手里的东西,有几缕流苏自指缝垂落
五月初九,怀孕九个月的安云桥开始见红,尽管尚未出现腹痛破水等症状,但柳莺莺已经命人请来早已选定的稳婆还有陈太医及王太医,命他们着手准备着,别等到出状况的时候再手忙脚乱。
厨房大锅的水更是一直烧着,柳莺莺严命厨房管火的小厮,不许灶的柴火熄灭,水更是时时要添进去,备着随时要用。
如此一直等到初十的子时,安云桥终于开始出现腹痛症状,稳婆去瞧了之后说因为安云桥是头胎,所以离生产还要很久,柳莺莺和戴佳氏还有陈格格几人一直陪在里头。
至于轩辕晔,一边管着朝堂之事,一边还要准备靖雪大婚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又像以前一般,经常忙到三更半夜才回来,今日更是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并不知安云桥即将生产的事。
二位太医正自在外堂喝茶提神,却见慕容仙身边的侍女迎春匆匆走了进来,神色焦急地道:“皇子突然发烧,身子滚烫,哭闹不休;娘娘请二位太医去诊治。”
福沛是慕容仙的第二个儿子,因之前一个夭折,所以自他生下来后慕容仙就视若珍宝,处处小心,如今已快有一岁。
二位太医互看了一眼后,陈太医放下茶盏道:“请迎春姑娘在前头带路。”
迎春并不动身,瞧了他们一眼后道:“奴婢说了,娘娘请二位太医一道前去诊治。?一 看书 ?? ? ? ?·1?k?a要n书s?h?u·”她刻意咬重了“一道”二字。
“这我等在此等候安嫔娘娘生产,离了一个倒也罢了,可若是离了两个,万一安嫔娘娘此时生产,岂不是无法照料。”王太医为难地道。
“生产自有稳婆照料,太医在与不在又有什么打紧的,再说朝云阁离兰馨馆又不远,若真有什么事,再赶过来完全来得及。”迎春如此说了一句,见两人还在犹豫,催促道:“你们与我去医治皇子吧,否则耽误了病情,谁都吃罪不起。”
陈太医想一想道:“请迎春姑娘稍候片刻,我等回了皇后娘娘便过去。”
“我都听到了。”柳莺莺面色微沉的从内堂走了出来,“皇子生病自是要紧,但这里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