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左庆幸这一刻,他这里。
早上的时候,他吩咐林素把手机送去,原本是计划等林素下来,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就离开。
没想到会见到紧接着走下来的池乔期。
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单纯的确认她要哪儿。
或许,更贪心一点,想知道她会干什么,见什么,然后心情会是什么样子。
他或许是疯了。
但他克制不住的想要靠近,这样普通的一天,跟六年中的每一天一样。
包含着他最想了解的一切。
于是,他看着她走进每一家店铺,带着那样平和的表情。
只是她自己一个,但是,他能感觉到她的快乐。
很普通,很细微,却能感染他。
简言左开着车慢慢的跟池乔期后面,然后她进了一家装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店里。
就是那时,他接了个内容颇多的电话。
是总部那边打来的,关于下午的会议,询问的事情细而繁琐。
所以等他把对方请示的事项交待妥当,挂断电话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分钟都不止。
她没有出来。
而距离他的航班起飞也没剩下多长时间。
所以直接启动了车,自行离开。
下午的会很重要,他约谈了几个分部的负责,准备会前先行碰个面。
这样的插曲之后,他忽然不觉压抑。
只是,简言左没想到,机场,会再次遇见一脸失措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却恍若不知的池乔期。
跌跌撞撞的从群里穿过,甚至,碰到了,自己还浑然不觉。
看着她尚未消失群的背影,没有理由的,他放弃了下午的会。
然后跟着她,来到这里。
跟着她从飞机转火车,火车转客车。
路途很长,到达时也已经不早,但她居然始终没有发现他。
纵然,离得那样近。
而幸好,他来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死去的男孩,之于她,到底意味这什么。
但是她一脸的失魂落魄,已经说明他身边的价值。
虽然她要强,但是,他看得到,看到是他的那一刻,她的脸上,那种瞬间有了依靠的表情。
那样让心疼。
按照恩生老家的习俗,前一天去世的,必须第二天太阳升起前下葬。
池乔期执意等着送他最后一程。
这个夜,凄冷又漫长。
恩生的父母丧棚里守着,晕倒过的身体,仍然那样坚持的支撑着。
池乔期不忍再看,手握着简言左的,慢慢的踱出院子。
这是她第一次,亲手送别。
比想象中更难。
夜晚的小山村,特别的静。
远离灯光的地方,真的安静的能听到自己身体里的声音。
路不是很平坦,大大小小的石子,漆黑的路上,走的磕磕绊绊。
这样静寂里,池乔期有些凉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恩生,是跟一样的孩子。他父母他十多岁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各处奔走着求医。后来大概是被磕碰的多了,加上本不是太影响身体机能的病,便只是托医院的把这样的情况描述放一些专业的医疗网站上。”
池乔期微微攥紧了手,叙述的很缓,像是回忆,“的一位朋友四年前创建了一个专门救助这类情况的孩子的机构,里面有很多专业的工作员。一旦正式把某个孩子的资料纳进救助名单之后,机构就会派来,对他c对他的家进行专业而系统的教育,然后跟他的家一起,为这个孩子制定一个完整而长期的成长计划。而恩生,是一年多前被机构列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