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在漱玉院坐下,侍女送上热茶,陈氏对魏灵娟和宋箬溪道:“庶长女到还无妨,这庶长子生下来,还有谁家的姑娘愿意嫁进来哟。”
魏灵娟抿了口茶,笑道:“不嫁进来就不嫁进来,四弟妹不觉得,这初元的名字,大有含意吗?”
陈氏一愣,目光微转,若有所思。
宋箬溪淡淡浅笑,初,始也。元,始也。苏念锦是媵妾,礼法上是可以扶正的,邺繁给孩子取这个名字,或许是有这个意思。庶子长于嫡子,不合规矩。邺孝安成为庶长子是个意外,昭平县主怀孕八个月时,胎死腹中,才会让庶子生在嫡子之前。
“扶妾为妻,有这可能吗?”陈氏质疑魏灵娟话中之意。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只需父亲一句话就成。”魏灵娟笑,苏念锦是邺孝安的表妹,她给邺孝良做妾,有损邺孝安的颜面,若是能扶正,到是个皆大欢喜的事。
“这要是事成,可就是迟来的先上岸,董氏要怪肚子不争气了。”陈氏笑道。
“万般皆是命,强求不来的。”魏灵娟深有体会,若非上天示警,让邺孝安放弃争夺城主之位,她有可能也象明氏和岳氏一样流放去嶕岛了。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没有再聊下去,陈氏扭头问宋箬溪,“毓娴嫂嫂,你的肚脐眼可鼓出来了?”
宋箬溪点点头,“鼓出来好多,这有什么问题吗?”
“肚脐眼鼓出来是生儿子。”魏灵娟笑道。
“有这说法啊?”宋箬溪讶然笑问道。
“那些接生婆说,肚子松垮垮,就是生女,肚脐眼往外鼓,就是生崽。”陈氏说得头头是道
三人正说着话,邺淑婷过来了,四人凑成一桌牌,抹了几回,到正午,吃过午饭,魏灵娟三人告辞离去。
到晚间,邺疏华回来,宋箬溪就问他,邺繁给孩子取这名是什么意思。
邺疏华证实了邺繁确有让邺孝良把苏念锦扶正的意思,等苏念锦出了月子就办。
五房的事,与宋箬溪没有切身利益关系,不过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罢了,她现在最期盼的是纪芸什么时候来?
八月二十九,日暮时分,雨停风凉,纪芸和宋淮在邺疏华的陪同下往漱玉院走来,香朵带着小侍女去折了几枝珠兰花要进门,正好遇上,喜得冲着院子高声喊道:“少夫人,太太和六少爷来了。”
宋箬溪听到喊声,猛地坐了起来,却不想闪着腰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凑热闹,用力地踢了她一脚,“哎哟。”
香绣刚把手上的小衣服放下,还没来得及上前扶她,听到她呼痛,吓了一跳,着急地问道:“少夫人,您怎么了?”
“这小子踹我。”宋箬溪怕香绣埋怨,不敢说起急了,闪着腰,把责任推到肚子里的小家伙身上。反正小家伙还没出来,也不能当面拆穿他娘,这黑锅背定了。
香绣扶着宋箬溪的手臂,道:“小少爷,您要乖点,可别闹哟,您的外祖母和小舅舅了。”
宋箬溪睨她一眼,问道:“为什么是小少爷,就不能是小姑娘?”
“少夫人自己刚说,这小子。小子可不就是小少爷,难不成小子还是小姑娘不成?”
“我有这么说过吗?”宋箬溪蹙眉问道。
“少夫人刚就是这么说的。”青荷笑,扶着她另一只手,为香绣作证。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门口,宋箬溪看到纪芸向这边走来,扬声喊道:“娘!”
“溪儿。”纪芸也看到了宋箬溪,一年多未见,今日久别重逢,看着女儿,脸上带着笑,眼里分明有点点泪光,忙快走了几步,走到她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脸色红润,那悬着的心,才落下。
宋箬溪反握住纪芸,又喊了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