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常,一个梦至于把我折磨成这样吗,忒无地自容了?
我垂下头,自责地嘀咕道:“看来我不是被闪了腰,而是闪了脑子。”
云深无视略神经质的我,走到我身边,问道:“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说什么?”云深伸手就要拉下我捂住嘴的被子,“哪里不舒服?”
我索性大方放了下来,想望着他,目光不由自主的闪躲,“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怎么了?”
我多想了吗?“没没什么。”
“怎么受的伤?”云深盯着我问。
“因为太丢人了,不想说。”我的心情低落下来,不敢看他的脸,只好把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那个地方能借来靠靠吗?”
云深似乎意识到我情绪的不对劲,笑道:“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客气了?”
“对哦!”我如梦初醒。
都怪做那个让人心绪不宁的梦,我忍不住再问:“你真是刚到吗?”
云深把我的头按到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楼过我,笑问:“怎么啦难道梦见我了?”
微热的气息灼热了我敏感的耳根,一道激流击中了心脏,犹如在平静的湖水,投下了一粒石子,溅起圈圈涟漪,连这个拥抱也变得有点奇怪。
我的脸上有点热,口上忙着否认,“怎怎么可能?哈哈呵呵”
云深随我轻笑了一下,我让他换了一个方向,与我并肩静静坐在病床上。
我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仿若有安抚因子萦绕身边,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云深”
“”
“谢谢”
“什么?”云深低头俯看我。
“一直在我的身边”我的眼皮开始打架,困意席卷而来,像在电影院一样准备入睡,意识陷入黑暗前,仿佛听他微笑道:“原来你知道啊。”
等我醒来的时候,见云深闭着眼睛背靠在墙面,呼吸均匀。
我打量着云深脸上的轮廓。
很久以前,他笑起来时常会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样的笑容越来越少了。
他交我这刁蛮朋友,算是交了一损友了。
我从来没有真心实意去关心过他的生活。这么多年来,他的感情生活为什么空白着呢?
回想起在寿宴上看到的那一对璧人,我对他轻声说:“夏晴天回来了,比六年前更出众,好像变坚强了不少。”
今后,你若遭遇喜欢的人,会不会后悔与我的约定?
我凝视着云深的脸,淡红色的唇。他的唇型弧度十分漂亮,仿佛具有某种魔力,无声的吸引着我。
“吱”的一声,门突然打开。
我惊了一下,脑袋缩了回来,震惊,差差一点,我我就吻上去了!
都是月亮惹的祸,听说月圆之夜,人的肾上腺容易分泌过多的额尔蒙。
可,现在还是大白天!我内心抓狂!
护士过来帮我拔掉点滴针,看了眼云深,目光闪了闪。
我做出一个“嘘”的姿势。
她点点头,压着声音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不过你的脸色不太好。”
是神经错乱害的,我摇头道:“没没事,就是有点累。”
“人病了容易感觉疲惫,平时多注意摄入营养多休息,受伤的地方千万不要落水,不要受凉受冻,一定得注意保暖。”护士收拾好玻璃罐与针管,拿出病例本写了几个字,还不忘时不时瞥云深几眼。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我可以出院了?”
护士笑道:“我们医院病床紧张,为其他病患考虑,请麻烦你尽快办理出院手续,拿药后回家静养好了。”说话时,眼睛已经直勾勾地盯着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