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说了一句“等我”,“啪”的一下,挂掉了我的电话。听他最后一句毫无波动的话语中,好像蕴含着“看到时候,我怎么收拾你”的意味。
我叹了口气。
严非格等我挂掉电话,问:“刚刚是谁给你打电话?”
“一个你不认识的朋友。”我躺了下来。
今天是严老爷子的八十大寿生日,估计迟一些,严家得拍全家福呢,我已经快毁了严老爷子的寿宴了,染上血光,象征不吉的迹象,再不敢担下让严家全家福中严老爷子长孙缺席的重罪。
严非格留在医院实在不合适,我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严非格若有所思地瞥了我两眼,嘱咐了我两句。说寿宴事情完后,他会马上赶回来,让我待在医院不要乱动,等点滴打完后,让我马上给他电话,说会来接我。
他的话太多了,听得我晕乎晕乎的,没想到严非格唠叨起来,跟老妈有一拼。
我摆出一脸“我要睡觉”的模样。
严非格帮我拉拉了被子,无奈地走出去,似乎听到他有对医生的嘱咐,给医生名片之类。
闪个腰,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吗?
他若有这份心,不如去关心一下周灿的状况。
她可比我严重多了。
尽管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如果周灿的孩子保不住的话,想起周灿的阳光笑容,心里怎么感觉这么难受呢?
可,为什么要难过呢?
若真去追究原因,我的心理行为都是坦荡荡。那就是理性与感性在作祟,解释不清也说不明白的虚有愧疚感。
没过多久,云深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眼中有责备,也有从未在我面前浮现过的温柔。
他抚摸了我的额头,俯下头,凑近我的脸,轻轻地吻上了我。
他的嘴唇有点干,却很柔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苦中带涩,又似感动,神奇地抚平了我心中的纠结与不安。
骤然,我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白白的天花板,我扭头审视房间,想寻找有人来过的迹象,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显得特别冷清。
天呀!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既然会做这样的春梦?
我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嘴唇,如果是梦,这个感觉实在显得太过真实了,如果不是梦?
房间根本没有人,我不免自嘲地笑了笑。
自同意与云深试一试,决定共同走下去。很多事情变得与原来不同了,心貌似在为谁蠢动。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知是什么时候对云深产生了依赖吗?难道强烈的依赖感激起了身体的本能?还是我的身体发出不满讯息,暗暗提醒我,女人需要男人来慰藉空虚的生理与心理?
一系列的思绪在脑海滚动过一秒后,我甩了甩头,怎么会冒出这些问题?
即便依赖云深,这表现也有点太夸张了,这么快就让他入梦,还在今天发生了这样悲惨的事情后?
貌似我的精神变得不正常了。
“醒了?”一道声音传来。
“啊——”这声音吓了我一跳。
抬眼看向云深的那张脸,经典的黑白两色穿着他身上,回想起刚才那个略微真实的梦,他好像穿的也是这套衣服。
我捂住因突如其来的刺激,而狂跳的小心脏,不由自主去瞄他的唇,喉咙有点干涩。
该死!我慌忙别开眼睛。
见云深朝我走来,恍惚之中,让我产生了一种“喔原来你也在这里”的奇妙心情。
我连忙用手制止,“别过来!”
云深脚步一顿。
毫无头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意识到自己神经太过敏,反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