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拿起火柴盒,划过火柴,火花“吱”地一下,火柴头燃烧起来。他点燃蜡烛,微笑道:“乔思,祝你生日快乐!”
“啊?”我目瞪口呆,“你你怎么知道的?”老爸老妈都不太记得我的生日,每年生日都是阿姨帮助庆祝,后来,发现过生日,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寂寞,干脆忘记人要过生日这回事了。
云深理所当然地说:“你成年的生日,怎么能忘记?”
多年后,每一次过生日。
我都会想起云深为我划火柴的模样,一瞬间燃烧,看似壮烈,却最终殆尽,再而回想我与他的青春,不知不觉中上演着灰飞烟灭。
无论是谁,也无法叛逃!
我心下一动,苦笑道:“那我这个朋友岂不是很不称职?因为我不知道你的生日?为公平起见,说说,你的生日在什么时候?”
云深笑着说并不喜欢过生日,在我的苦苦央求下,他勉为其难地告诉了我。
一听日子,我不悦地皱了皱眉,“那岂不是已经过掉了?”
云深“嗯”了一声。
他的生日在二月份,我眼珠一转,举起茶杯,笑道:“云深,也祝你生日快乐,尽管晚了八十二天。”
云深怔了一下,佩服笑道:“好强的计算能力。”
“让我们对酒当歌,拿青春作伴,祝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共同干了这一杯。”我豪爽一笑:“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永远都会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朋友么?”
“怎么?不想当刁蛮土豪后代的朋友?”
云深配合一笑,“干杯。”
我们碰杯,相视一笑。
碰过酒后,我看着他,笑问道:“你想要什么礼物?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满足你。”
云深盯着我,笑了一下,“你呢?”
竟然反过来问我,我双手合十,虔诚说道:“说出来都是血泪史啊,与你不同,我希望自己在大学里平稳度过,千万千万不要挂科,反正我是走后门才进江大。虽然我经常做丢脸的事情,但还要维持有脸可丢的状态吧!”仔细回想起来,这么多年的人生,其实过得挺混蛋的。
“你若能少动些歪脑筋,学习对你而言,不是难事。”云深微微一笑。
“那你就不懂了吧。你好意思说我,那你为什么不继续读书了?要知道书本上的理论知识多枯燥啊!人家说现实往往与课本相反。”我摇头晃脑道。
二十岁生日当天,寿星翁们应该开开心心的,不晓得脑袋抽了什么风,也许是被云深突如其来的决定刺激了,后边我抱怨中国式教育。
反正将来都要忘的,干嘛学那么多?抱怨着抱怨着,说来讽刺,我竟觉得云深这个决定越来越正确。
上大学,大多数人的目的不就想要混一个文凭吗?你看看身边究竟有几个人是真心热爱读书的?
如果,云深已找到自己人生的出处,作为朋友应该为他高兴。有多少人努力假装自己是学生,假装自己正在读书,依然逃避不了人生的迷茫。譬如我,若不然我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有一句话说得有理:对人而言,困难的从来都不是坚持,或者选择,而是在适当的勇于选择,并加以坚持。
光是他敢于放弃的勇气,足够我佩服他了。
第二天,我目送云深离开学校,他的行李少得可怜,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然后开始以江州市是为归处的工作活动。
他丢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说无论有事无事,欢迎我去打扰他的生活。
前期,我特意去找过他几次,不过到后来,他出差频率越来越高,还有逗留在外地的时间越来越长。
有一次,我们竟有八个月没有见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