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却转回身来。
我震惊!
我没能收住速度,猛地一下,直接扑到他的怀里,撞了个满盆彩,贯力把他逼退了几步。
我正为抓住了他而窃喜,抬头一瞧,而他恰好低下头来。
微热的嘴唇,轻若羽毛,划过我的额头,顿时似有一道暖流击中我的全身,浑身变得僵硬,我蓦然睁大眼睛,抬头望向他的眼睛,眼中出现一瞬的恍惚,有些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目光机械地下落,看到他淡红色的嘴唇喉结本能咽了一下口水。
后知后觉的我,发现自己正紧紧环抱着他,像防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怕他溜走。
“啊!”我头脑猛地一炸,仓皇地松开手,不由地抓了抓脑袋,“你你怎么不跑啊?”
云深戏谑地笑望着我,道:“跑了,你岂不是追不到了?”
我冷哼一声,“算你有良心。”
云深莫名瞧着我的姿势,道:“你很久没洗头了吗?”
“呃?头皮有点痒!呵呵”我甩了甩脑袋,刚刚的一幕,一定是失误,一定是意外,默念三遍失误与意外后,心境渐渐恢复如初。
天空忽然飘来白色的晶体。
我张大嘴巴,伸手接住,道:“是雪?哈哈下雪了!云深,你看下雪了。”上天突如其来的礼物,冲去我们之间前一秒的异常。
“初雪吧?”云深呼出一口热气,与冷空气相会,化成虚影,消失无踪。
“嗯!”我兴奋地跳了起来,“初雪!是初雪!”
云深见又蹦又跳的我,提醒道:“小心地滑。”
好的不灵坏的灵,他一说完这句话,大地便与我开了一个玩笑。“唰”的一下,高跟鞋与地面摩擦力不足,我狠狠摔了一跤,双膝跪在云深面前。
云深一愣,表情变得不对劲,竟落井下石对我道:“请你吃一顿饭,也不用对我行这么大礼吧。”
我扭动了两下,想要起来,却不由哭丧着脸道:“哎呀!脚扭了,起不来了啊!”
云深蹲在我面前,叹息道:“穿了高跟鞋还不老实,活蹦乱跳,不如你就这样跪着吧。”
我双手没闲着,也不管不成体统,勾住他脖子,“休想!得记住我们是盟友,既然有福不能同享,那就有难一起当呗!”
云深彻底被我打败了,搂起我的腰,最后背落魄的我,倒霉地在风雪中步步前行。
他如老头一样说教道:“以后下雪天不准穿高跟鞋了。”
我爽快的答应:“好!下次穿坡跟鞋。”
云深的笑容还未来得及绽开,步伐颤了一下,回头无可奈何地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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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厅内,烛光晚餐,肖邦的《夜曲》,倾泻而出。
切割糕点,一抹光刺了我的眼睛,是一枚钻石戒指。
当他说出结婚这两个字的瞬间,我同时对他失去了兴致。
不管是英俊的外貌,工作能力,还有身份背景。他这种举动,看起来都只像是为了达到某种利益,拿我当让他事业走得更远更高的一块重要踏板。
我抬起头望着他。
他看见我一副扫兴的表情之后,微微一惊,小心翼翼地问道:“你难道不想与我结婚吗?怎么露出这种表情?”
我连回答的情绪也没了,瞥眼扫过挂在墙上的钟,差五分就到晚上八点了。
他试探道:“我们已经见面半年了?当初交往也是奔着结婚目的,今年我二十九岁了,家里催得紧”
二十九岁了吗?男人成长的代价,意识到事业成功大于任何一切,男人三观内,拥有成功的事业,等同拥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