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珩眸子微动,收回手。
“孤很可怜?”
“是。”姬鸢清字字诛心,直接道:“奴觉得殿下,可怜至极,被故人背叛,心中却忘不了那故人,甚至在疯魔时还念叨着故人的名字,甚至恳求故人别丢下自己!”
南玉珩眸子中升起浓浓的薄雾,冷冷的睨着她,死命的掐住她的脖颈,问:“你在故意惹怒孤不成?”
她摇头,轻笑:“殿下怎会这般以为?奴只不过说了实话罢了,那晚的殿下的确是那般做的。”
南玉珩神色稍怔,脸颊却不断贴近她的脸。
“你当真要孤动怒?”
“奴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能,姬鸢清半眯着眸子,脖颈上的那只手并未移开,反而越收越紧,她忙道:“殿下,难不成奴都不能说实话了么?”
是他要问的,是以她才说了实话。
南玉珩听出这话的隐藏之意,眸子雾气更浓,他抽开手,问:“除了那些。孤还说了何?”
“无。”
“那晚的事,就当做未曾看见,也未曾发生。”
“奴遵命。”
南玉珩手指摩擦了她的唇角,指尖温度冰凉至极,他轻浅的道:“遵命也罢,不遵命也罢,你即便是要与人说,孤亦能知晓,是以,你还是安分点,勿要惹孤动怒。”
姬鸢清嘴角勾了勾,笑意挂在嘴角上,动人至极:“奴遵命。”
他转身便走,跨出屋子,姬鸢清快速伸出手,擦了擦嘴角被摩擦过的印记,半眯着眼:“说与不说,你都知晓?”
呵
她未曾走出屋子,只坐在椅子上发愣,自从周展那儿回来,她就不用去做下等活计,住在这醉兰轩中倒也是清闲,抱琴端着茶回来,看了半晌,不由疑惑出声:“殿下回去了?”
“嗯。”
抱琴将茶放下:“那姑娘请用茶,勿要冷了。”
姬鸢清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眼神闪过一丝诧异:“这茶,是专门泡给我的?”
抱琴耿直的摇头:“不是,这茶甚是苦涩,是泡给殿下的。”
苦茶。
他竟也喜欢。
姬鸢清不知口中是何滋味,舔了舔唇瓣,手指摸着茶杯的边缘,片刻,她又将手指移到嘴角上,他手指冰凉的温度似还留有痕迹。
不知他的那位故人,长着什么模样。
“姑娘,你在想什么?”
抱琴站在旁边,轻声问道,似是怕惊了这人般,说的特是小声。
姬鸢清整理了一下衣角,摇头:“我在想殿下的事。”
“哦?”抱琴眸中闪过诧异之色,姑娘竟会想着殿下,这可真是难得,殿下若是知晓,心中应当会欢喜才是。
“我在想,他如何可怜。”
“”抱琴刚冒出的小心思突地消失全无,盯着姬鸢清的脸。不知为何,轻声咳嗽了下,便道:“姑娘这话,莫要在殿下面前说起。”
“可我方才便已经说了。”
抱琴眸子猛地缩了缩,姑娘在殿下说了这般话,竟还好好的坐在这,毫发无损,不应当是被罚么?
果然,姑娘对于殿下来说,是个比较特别的存在。
“日后姑娘还是莫要说了,否则殿下动怒就不好了。”
“嗯。”
姬鸢清站起身,突地朝丹青居那方看了看。
“抱琴。你陪我去见神医如何?”
“是。”
抱琴躬身,跟在姬鸢清的身后,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上次是南玉珩发病,都不曾好好打量过,如今看来这儿是王府中环境最是雅静之处,竹林缭绕,幽静至极。
走在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