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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卢夫人走远,卢玉阁迫不及待的把厅里伺候的丫鬟打发远,三个姑娘围着圆桌喝茶。

    卢玉怜照例将闺秀间最近那点传闻添油加醋的学了番,特别是朱四姑娘朱凤珊,恨不得鄙夷到地底下,连带人家戴个花样好的簪子也要拉出来说上一说。

    “她又怎么了?”顾青竹不好扫她的兴致,歪头做好奇状问道。

    卢玉怜攥着拳头恨恨垂桌:“仗着家里有点势看谁都鼻孔朝天,月初程家姐姐下帖子邀请去她那赏山茶,咱们都早早到了,唯独她待最后才露面,连句抱歉的话都没,口口声声她家这花也有那花也有,不稀罕别来,端什么贵女架子?晌午程大公子恰路过,还摆出副娇弱的脸面,说话音调软的哟我都替她害臊!”

    顾青竹对朱凤珊有印象的,见过两次面,不大确定的说:“我记得天热的时候她好像是定了亲的?”

    卢玉阁不知从哪儿弄来盘干桂圆,给每人抓了把放在跟前:“江宁府徐淮,眼前没在汴梁,刚中举,听说还沾着表亲呢。”

    “好了说,以往那心思伎俩为相门好亲,可如今婚都定下还一肚子心眼儿,自个儿演的上瘾,我最不耐烦。”卢玉怜捏起颗桂圆,翘着拇指‘咔’的声碎了外壳,取出里头的桂肉塞进嘴里:“青竹你说是不是?”

    顾青竹‘啊’了声,端起茶盏抿了口,装作占着嘴开不了口的样子,胡乱点两下头算作同意。卢玉怜性子直还也不至于莽撞,卢玉阁和她半斤八两,两姐妹最喜欢找顾青竹咬耳朵,有什么气话胡话不必拘着,左右落不到其他人耳里,放心的很。

    “整日表现的哪家公子都入不了她的眼,又一个个的牵扯不清,我看这徐淮倒了八辈子血霉,天知道等他到汴梁”卢玉怜手指着头顶,眼珠子一转道:“被戴多高的帽子。”

    卢玉阁可没觉得那么简单,想起听身边丫头说茶馆里最近流行的段子,四下确认没人后,压低声音神秘秘的:“我估摸着她不能安心嫁什么徐表哥,倒有心攀赵三公子呢。”

    卢玉怜一呆:“什么赵三公子?”

    “就那个赵怀信啊!”

    卢玉怜倒抽口凉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赵怀信?!”

    顾青竹见她惊的手里的桂圆都掉到桌上,飞快搜罗遍脑中那寥寥无几的人名儿,别说,还真听过,正二品刑部尚书赵元德大人的孙儿,因颜色好又会讨姑娘欢心,名满汴梁。

    “怎么说?”顾青竹从点心盘里挑了一小块糯米糕,边吃边问。

    卢玉怜惊讶完,遂不满的掐了卢玉阁的胳膊,急急问道:“为何没听你说起过?快讲讲看!”

    卢玉阁也是灵机一动,当即琢磨了会,愈发觉得是那么回事:“我房里有个丫头常被我差去买茗香斋的酥饼,你们也知道那儿的茶和酥饼好着呢,在城里算首屈一指,咱们出门少,茶我是喝不到热的,酥饼总能吧。”

    姑娘们嘴馋买点东西吃是常有的,顾青竹倒喜欢延庆观的油炸鸡。

    “有时去的时候酥饼刚卖完,丫头就在店里等,茗香斋每日有人说书,不少是用真事儿编起段子,捧场的特别多,闲来无事听她学几段有趣儿的,最近大热的叫”卢玉阁绞尽脑汁仍想不全名字,摆摆手说:“风流公子什么的,名字记不住,说贵公子面如冠玉颜无双,引得无数女子钦慕,可浪子回头金不换,中秋月圆,浪荡公子从乐坊出来在途中遇到命定的姑娘,那姑娘身披华服头顶插着蝴蝶戏花簪!”

    瞧着卢玉阁一副泄露天机的模样,顾青竹蹙眉把听到的再捋了遍,浪荡公子映射赵怀信倒有几分说头,可和朱家娘子的关系她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旁边卢玉怜却恍然大悟状的张大嘴:“蝴蝶戏花簪可是她的宝贝,做工样式独一份,这不在讲朱凤珊么!难道她真胆大包天到在路上截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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