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宠,就看她受不受得起了?”
皇帝冷笑,那双寒利的眸转向无桑。
“无桑,通知敬事房,这月的绿牌不必送过来了,朕这个月就宿在栖凤殿,专宠皇后!”
这“专宠皇后”四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遵旨!”
无桑身子一抖,起身朝外走。
殿外,无桑将皇帝的旨意吩咐下去,小太监领命走后,无桑犹豫地在门口徘徊。
到底该不该进?
皇帝的怒火也不知散了没有?
可怜皇后,太后来这么一出,皇后这个月怕是难熬了。
无桑暗自想着,秦方走了出来,脸上青白交错。
身子微微佝偻,见到无桑,秦方无奈摇头,“咱家回去复命了。”
无桑虚扶秦方一把,低声道:“秦公公辛苦了!也不知里头是何情况?”
秦方摇头,“无桑公公还是自个进去瞧瞧罢。”
目送秦方离去,无桑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地上依旧狼藉,帝王站在窗前,身影孤寂清冷。
无桑揉了揉眼睛,暗叹自己糊涂。
这皇帝坐拥江山美人,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他怎会落寞呢?
无桑不知道,皇帝也只是人,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有些东西,他一辈子注定得不到。
那些女人都是权衡朝堂势力的工具,都是他寂寞痛苦时泄欲的对象。
后宫美人三千,独独没有他想要的人。
他要的人,注定不属于他。
现在,连他亵玩的对象,母后都要干涉。
他可以拒绝,可是母后是他最在乎的人,他又怎能让母后伤心?
不是那人,跟谁纵情又如何,他就是骄奢淫逸,那人也不会在乎。
“摆驾栖凤殿!”
皇帝甩袖离去,无桑愣了愣,低头瞧瞧乱了一地的奏折。
他正蹲在地上拾掇奏折,听得皇帝之言,随手放在地上,急匆匆跟了出去。
殿外,皇帝步履翩跹跃下台阶,昏暗的宫灯悬在屋檐上,投射出淡黄的光线,帝王的影子被拉得极长。
无桑嘱咐守殿的侍卫不许放人进去,里边散落的奏折他回来再拾掇。
除了无桑,皇帝的折子鲜少经过他人之手,这对无桑是一种信任,他岂能辜负?
今夜帝王心情极度压抑,无桑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巡夜的禁军跪了一地又一地,帝王一言不发地走过。
栖凤殿灯火已熄,宫灯孤寂地迎风飘扬。
夜,静默无声。
突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守夜的婢女睡意全无,睁开迷蒙的双眼。
一道明黄身影掠过,疾风吹起衣襟,她们缩了缩身子,还没看清,皇后寝宫的大门“嘭”地一声被人踢开,旋即又紧紧闭上。
有人闯进皇后寝宫?
她们吓得脸色苍白,慌乱地正要呼喊。
无桑气喘吁吁地赶来,两手叉腰,“别喊那是是皇上”
无桑赶到院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皇帝踢门而入。
这火气,皇后今晚要遭殃了。
婢女们见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无桑总管,又恍惚记起方才那末明黄,惊疑未定地点点头。
无桑把人挥退,自己守在外边。
不管今晚发生什么,他都不能让皇上失了颜面。
他是奴才,就要替自己的主子着想。
皇后近日精神恍惚,早早就歇下了。
这几日青鸾姑姑衣不解带地伺候她,身子吃不消,眼圈越来越重,精神萎靡,所以青鸾也被她赶下去休息。
她睡得极为不安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