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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楚梨花妖法已入臻境,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天上地下,若是他凤青都解不了毒,绝不会再有侥幸。

    桃花声音发紧,慌得手抖得不行,潮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凤青:“真的不能解吗?”

    凤青扶着她的肩,神色微凝:“阿陀铃是由四十二种毒草混合而成,顺序与用量都是不可变因素,解药需要反复试验,不过,一般来说,熬不到那个时候。”

    四十二种毒草的用量和顺序,有不计其数种组法,单纯靠试验,要配出解药,几乎难如登天,便是凤青配得出来,也等不了那么久,基本等同于无解。

    “那我哥哥怎么办?”桃花红着眼,唇瓣都被她咬得充血了。

    凤青抬手,指腹点了点她嫣红的唇,带了几分安抚,柔声道:“别慌,我会先替他将毒压下去。”他抬眸望着榻上,神色泰然,语气笃定,“一般的妖自然熬不过,不过,你哥哥他不是一般的妖。”

    是啊,北赢的王到底有多深不可测,便是近身跟随了两百年的光若也摸不透,总之,未逢敌手,也不曾受制于人。

    这不,吐了小半盆血的人第二日便醒了。

    苗大激动得都顾不上殿前失仪,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头鸡窝就往榻旁扎。“尊上!”他太高兴了,堂堂七尺硬汉硬是把眼眶都逼红了,哽着声说,“尊上,你可算醒了。”

    再不醒,他可就要殉葬了。

    他的王,那真是他的神,他的信仰啊!

    苗大正沉浸在一腔热血忠肠里不可自拔,忽而干涩冷硬的嗓音毫无情绪地砸来:“一百银鞭,自己去领罚。”

    苗大:“……”

    一腔热血,突然就给冻冷了。

    光若也奇怪,暗暗观色。

    苗大嘴角抽了一顿,苦着脸跪下:“臣下甘愿受罚,但请尊上明示,臣下何罪之有。”

    语气十分不甘。

    楚梨花还是那个平躺的姿势,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侧了侧眸,脸色苍白极其病态,却仍掩不住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逼人的气势。

    “本王还没死,轮得到你来妄议本王的王后?”

    苗大这下听明白了,昨天他大动肝火讲的那些话尽让昏迷的尊上听了去了。人才刚醒,就急着护短,伤疤还没好就不知道疼了。

    忠言逆耳,但他是臣子,一心记挂他的王,不得不说。

    苗大心里堵,嘴上便也不把牢,语气很是硬气:“斗胆敢问尊上,臣哪一句说错了?龙泽殿守卫森严,尊上所有膳食一律都有司药局亲自试查,除了缇兮娘娘谁还能下毒,而且这阿陀铃之毒也非一日所为,又可发肤相传,尊上与她朝夕相对,不是她还能有谁?莲池那一池鱼也是死于阿陀铃,又怎么解释?如今尊上方毒入骨髓,她便人间蒸发了,还是她自己亲自走出了结界,臣下就是脑子再笨也知道所有的事都与那条鱼有关,就不知道尊上觉得臣下哪一句说错了?哪一处冤枉她了?”

    哪一句都没有错,简直滴水不漏。

    所有证据全部指向她,全部说明了一点——阿陀铃的毒在她身上,由她发肤相传,便是心思缜密如光若也找不出一丝漏洞,也难怪苗大会如此气恼,就是光若也没有办法不怀疑尊上的那条鱼。

    而尊上也同样一句都不否认。

    他只是冷眼睨着苗大:“她那么笨,想不到这么天衣无缝的计策。”

    这理由,苗大只能无语凝噎了。

    护短可以,但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偏颇,是不是就女色祸人了?

    楚梨花撑着身子坐起,半靠着床沿木质后壁,清风冷月地睃了苗大一眼:“即便是她做的,她这北赢的王后,也不是你能定罪的。”

    “……”

    苗大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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