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白灵追杀令——蛊虫一族余孽,见者杀,童妖萧魇,杀之封侯。
至于荣树,不见踪影,早晚一战。
梨花尊上还往赤练营下了一道旨,传旨的成明大妖刚走,赤练营里就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声,那叫声,堪比杀猪。
“嗷!”
“嗷!”
“嗷——”
这一嗓子,直接叫破了喉咙。
赤练营男营三队的训练官祥华大妖一巴掌拍下去:“再叫老子都聋了。”
某人趴在榻上,仰天长啸:“嗷嗷!”
祥华大妖耳膜一震,手一抖,整跌打损伤药粉就全部撒在了榻上某只兔子的背上。
不出意料——
“嗷——嗷——嗷——”
某兔子君,肺活量真稳,长达三分钟的惨叫声都不带歇气。
不就罚了五十鞭,至于吗?
祥华大妖用沾了药粉的手拉过被子,一被子盖住那白花花与红艳艳交错的后背,嫌弃地擦擦手:“别叫了,隔壁女营的梅侍卫少说受了两百鞭,人家一声都没吭。”
花满疼得红了眼,扭头:“不是五十鞭?”
“长霞大妖的银鞭都抽断了,两百都算保守估计。”
尊上特地交代不准徇私,那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银鞭打的,又不能愈合,看着都疼,祥华大妖都佩服那杂种的小女妖,当真硬气,只闻鞭子声,一句叫唤都没有,不像某只兔子,那哀嚎声快把赤练营的瓦片都震碎了,同样是赤练营教出来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祥华大妖瞅了瞅还趴在榻上哼哼唧唧的某兔一眼,更加嫌弃了,哼,富贵兔!
花满丝毫不觉得丢面,还酸不溜秋地说:“她一个女妖,怎么骨头这么硬。”
祥华大妖实力怼:“你以为都是你,软骨头。”
花满气得一噎,憋红了脸:“滚!”
祥华大妖留了个嫌弃的白眼,就滚了。
可能是鞭伤太疼了,花满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都睡不着,挣扎着起床,猫手猫脚地翻墙去了隔壁赤练营女营。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院子里传来两声叫声。
“嗷!”
“嗷!”
狗不狗,狼不狼。
屋里亮着光,梅花酥的声音打断了那叫声:“门没关。”
嘎吱一声,没关严实的房门被推开了,就见来人头上蒙了一件袍子,就露出一双眼珠子,弓着身,做贼似的进了屋,把门合上,松一口气,这才扯了头上特别傻缺的蒙面衣袍。
这只贼,除了花满还能是谁?
他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梅花酥坐在桌前,端端正正坐着,除了脸色白点,完全看不出来刚受了鞭刑:“狗不是那么叫的。”
那是怎么叫的?
花满表示不知道。
梅花酥挺直的背脊,一动不动,双手规规矩矩放在桌上,扯扯嘴角:“汪!”
“”
花满石化,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她嗓音粗,补充解释:“是这么叫的。”苍白的脸,多了一分红,又叫了一声,“汪!”
真不是搞笑,认认真真狗叫了一声,嗓子粗,所以像年迈的老狗。
花满:“”他憋了好久,觉得应该夸一句,“你叫得入木三分啊,比我像多了。”
梅花酥突然低头,将眼睛藏在睫翼之下:“我本就是犬族与蜥蜴的杂交种群,所以会狗叫。”
“”
这个天已经被聊死了,花满再蠢也意识到踩到梅花酥痛处了,他没有种族歧视,真没有,别扭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就不自然地坐到梅花酥对面,自然熟地倒了一杯茶,背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