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的。大概我们讲发电报叫大媳妇和和大孙来的话他听见了,他是硬撑着等着大儿媳妇和大孙啊!”
“不知道这是巧合呢还是父亲真正是这样等待她们的。但我心里说,父亲也太认真了!若为等我妻我儿·你这样等待真也太痛苦了太辛苦了!曾经她为父亲结过一件毛线衣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完全不用这样记挂她的。她平常待父亲也不是太好呀!我平日多带几元钱去她也总是叽叽咕咕的。这情况我在父亲生前他也曾对他说过的,可是父亲说比起别的媳妇来她算是好的了。现在果真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息他熬着极度的痛苦,死撑着多捱几个钟要见她们一面,我为我的妻和儿受到父亲这么大的错爱和记挂而深感惭愧和难过。”
“父亲断气了,似乎早就等着这一刻,大家深叹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沉重的负担。
满堂的儿孙一阵骚动,但都远远地站在房zhong央,不知是大家根本不想哭呢?还是规定此时还不是哭的时候。阿婶等几个老成妇女低声地命令果断地指挥,利率地按部就班地行动。只见打水的打水,拿衣裳的拿衣裳,准备给父亲洗澡穿衣裳。说是让他穿得干干净净暖暖和和地回去。
“我是长,阿婶叫我从后面亲自抱着父亲,扶住父亲的遗体,替父亲脱去被汗水湿透的破布衫。当我的身体碰着父亲的身体时,此时父亲的身体还热温温软绵绵的,他的脑袋也随我的摆动摇来摆去。想着父亲的身体马上就要冷下去僵硬下去了,明天就要让他放到棺材里去时,想着从此将再也见不到亲爱慈祥的老父亲时,我再也听不到他老人家亲昵地叫唤我的名字的声音,我这辈,将永远失去了生我养我的最后一个双亲时,我心里硬憋着的闸门再也挡不住感情的激浪。一下冲破了强压着的堤坝爆发出来。并着牙齿混身打抖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阿爸呵阿爸!你就这样的去了?这样永远离开我们了?我们今世再到那里去找你?再到那里去看你呵?
“阿爸呵阿爸!你的一生太苦了,太罪过了!解放前你受尽了地主恶霸的压迫剥削,你苦了一辈!解放后咱们贫苦农民翻身了,你是应该过好一些生活的了可是你为儿为女依旧日夜辛苦地cāo劳,如今我们兄弟姐妹都成家立业了。可是你直到晚年竟还过着这样凄苦的生活。阿爸呵阿爸!我们这些不孝儿真对不起你呵!我们真是忘恩负义呀!”
“当我见到我父亲当年健壮结实的身体,如今瘦得皮包骨头,胸脯象槎衣板腿骨却特别发达时更使我热泪滚滚。“呵阿爸!我们这些不孝儿女是怎么瞻养你的呀!使你变得这样干瘦,我的儿已经十岁了,他还天天早晨吃奶粉饼干,可是让你辛苦了一辈的爷爷连三餐粗茶淡饭都吃不饱让你饿得瘦骨伶。我们这些孙有多么不孝呵!而在我们小时,你为了我们生活,一年到头撑断了脚筋。你的腿骨到现在还是这么的粗壮,这就是铁的见证!
“阿爸呵阿爸!你是整整苦了一辈。你五岁死娘,六岁就给人家放牛,解放前你整整给人家做了三十六年长工。当时我们五个姐妹,连母亲一家七口人,全靠你脚腿肚当米缸靠你这双粗壮结实的腿和双手千辛万苦地做来养活我们。你一年到头三百六十五日,只有正月初一休息一天,从正月初二开始就给人家打忙工给人家削麦地、浇油菜、耘席草田直到清明去给老板人家做五个月,当年父亲五个月做出又打忙工,到慈城去割胡白直做到九月份,又去老板家做三个月。
三个月做出又替人家捻河泥、产菜籽田沟等打些忙工。直到寒冬腊月还去给人家磨年糕粉。一年到头除了正月初一,一天不得闲。你一年里大部时间住在老板家的长工屋里,有时难得回家看看我们,也许半夜里来天亮就去了,使我和熟睡的小弟弟们几乎看不到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过家。
“逢到荒年乱月五个三个月没人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