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一滴水要隐藏起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找片海跳进去。一棵树要隐藏起自己最好的地方就是广袤的森林。一辆车呢?一辆破车呢?一辆不想被别人发现的破车呢?那当然是报废车处理厂。
现在那辆没有了左右车门的镂空sart就停靠在废旧车报废站里。那么车上的人呢?车上的人已经在逃。
直到多年之后,韩瑞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执着的相信一个毫不起眼的暗示就从此亡命天涯,难道就是为了那个逃亡的杀手诡异的献身吗?又或者为了那股在众人面拔刀的勇气?
他这样做对不对?
或许,只有天知道吧。
气喘吁吁的,韩瑞背着这个自己一直追踪的人,拐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巷道。昏暗的小巷内没有灯光,只有沙沙的风声牵动墙角残破的报纸轻轻扬起,地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水蒸气挥之不去,让这个昏暗的小巷陷入一种朦胧的状态中。
韩瑞已经不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了,他只记得那天下着雨,天空灰蒙蒙的,压抑着韩瑞让他很不舒服。
那时候还是刑侦科科长的韩瑞接到了一个调度电话,于是就来到了这条昏暗的小巷。
韩瑞清晰的记得当他来到现场的时候,巷口已经封上了长长的封条,封条后弥漫着迷蒙的蒸汽,这让韩瑞的心情又压抑了几分。
钻过黄色的封条,走入厚重的水雾中,韩瑞就来到了那个他此后无数次噩梦中见到的场景!
血,无处不在的血,充斥着这个小小的房间。目之所及,都是殷红的鲜血,墙上,地板上,床上,窗棂上,甚至天花板上,都是喷洒状得鲜血。就好像这里不是人类的居所,而是地狱一般。
一个男人正坐在房门外的地板上,默默的抽着烟,在他的身下,已经满满的撒了一地的烟屁股,然而他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依然沉默的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抽着
“他是被害人的父亲。我们怎么劝他都不肯离开”那时候现场调查人员说的其他话韩瑞都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看了看那个抽烟的男人。他就这么坐在角落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尊黑色的石像,沉默的树立在阴暗的墙角里。
这是那个男人女儿的房间,他的小女儿,今年只有十四岁。
韩瑞在房间的书桌上看到一张沾满血迹的照片,上面的父女两正冲着镜头灿烂的微笑,无论是谁都能看出那是多么幸福的父女两,至少,曾经是过
“按照血迹的凝固状态判断,案发时间大概在凌晨的三到五点之间,当时被害人的父亲正在医院做一个紧急手术,有医院的三名护士和一名麻醉科医师可以为他证明。”
“窗口有撬过的痕迹,初步判断凶手很可能是从窗外爬入房间准备行窃的,从脚印上看至少有三名以上的嫌疑人,。当嫌疑人进入房间后发现家里只有被害人一个人,于是改变可盗窃的初衷。”
“床上有明显挣扎过得痕迹,地板上发现一颗睡衣的扣子,经被害人父亲辨认,确定是被害人的。”
“床上的毯子里发现男性的体液和被害人的头发,现场还发现了烟头和刀片,也就是说”
他们轮j了她。不仅如此,他们还虐待她,蹂躏她
那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晚上在家里独自做梦的女孩,这场梦成为了她人生中的最后一场梦
一场永不醒来的噩梦。
韩瑞了解到,这个男人是一个外科医生,在十四年前,在手术台上,他没有救下自己难产的妻子。而十四年后这个阴雨的夜里,他的一次紧急的手术让他永远的失去了他的女儿。
“还没有找到被害人的尸体,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