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认为并不乐观。”法医环顾了一下满屋子泼墨般的血迹,没有再说下去。
他们甚至连女孩的尸体都不放过!
那位失去女儿的父亲在警察要离开的时候,拒绝了为他安排的临时住处,而是坚持留在女儿的房间里。
如同地狱般血红的房间里。
他甚至拒绝为女儿的房间进行的清洁,而是倔强的把弄得一团糟的房间整理成女儿在的时候的模样,尽管床头上的那只泰迪熊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他依然坚持。
“走吧,让他一个人。”韩瑞下达了撤离的命令。
轻轻的,他走到房门外,准备为这位悲伤的父亲关上房门。
“请找到她”韩瑞听到身后的男人这样轻声的说着“不管怎样,让我们父女再见一面”
“我会的”韩瑞轻轻的关上房门,久久的站立在门后,面对着黑暗的客厅。
整间屋子里的血腥味浓得令人作呕,韩瑞闻不到。他只听到门后的房间里,一个男人轻轻的说着。
“睡吧,睡吧,爸爸的乖女儿,等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爸爸就来带你去动物园玩”
爸爸,太阳什么时候出来?
等你睡醒的时候,天阳就出来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睡醒?
等爸爸回来的时候,爸爸就会叫醒你的。
那爸爸你要快点回来啊。
一定,爸爸一定早早的回来,爸爸保证你一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爸爸。
嗯爸爸带妈妈也一起去吧我很想她
从此韩瑞桌子上的电话每天都会显示一个熟悉的号码。
“找到了吗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没有过多的询问,这个男人每天都会打来这么一通电话,知道那个似乎永远不会改变的答案后,他就轻轻的把电话挂了。
他并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一点也不,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人面对整个世界的悲伤。
一个人
一开始韩瑞还会接,然后试图安慰对方,或是解释什么,只是他发现对方根本不需要他解释什么,更不需要安慰。他需要的只是答案。找到了,或者没有
渐渐的,韩瑞害怕起那个号码的出现,害怕电话声响起,甚至害怕面对那位父亲的眼神。他的眼神是那么沉默,那么绝望,那么的悲伤却又无处发泄。如同恒古的黑色岩雕,就算痛苦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韩瑞开始躲避那个号码,让接线员说自己不在,说在开会,说现在很忙。
然后那个电话就不再打来了。
只是偶尔的,韩瑞在忙碌的工作中抬起头的时候,会愣愣的看着那只沉默的电话,久久的看着它,不说一句话。
然后一次偶然的机会,韩瑞在侦破一宗未成年人抢劫夜归老人致受害人死亡的案件中,听到那个染着红色头发,耳朵上戴着一串耳环,嘴角入珠的十七岁少年对着看守所里其他的同伙炫耀道。
“弄死个老头算什么,老子还整死过一个小姑娘呢。那天我和小四 ,狗牙他们一起去燃情ktv爽,出来的时候喝多了两杯就到旁边的巷子里撒尿,然后狗牙就跟我说旁边二楼有个妞,正!老子一看,我靠可不是怎么滴,那小妞绝对是处的,穿个小睡衣还在阳台上凉衣服呢。当时老子就来劲了”
韩瑞把相关的材料一一上交。抢劫,入室盗窃,强奸,伤害致死
然而那名十七岁的少年和他的同伙仅仅因为年龄尚小和对于另一起案件的证据不足被判处了两年零六个月。
也许还因为他有个在政法委做书记的伯父吧。
韩瑞在九个月后就看到那个嘴角入珠的少年大摇大摆的走出少管所的大门钻进了一辆宝马里。而少管所的所长还帮他把行李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