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城的太守府处,皇甫嵩正坐在案前处理着事物,一边正想着姜易的事。正当他想得入神时,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皇甫嵩抬头望去,却见身边亲卫带着韩当向大厅走来。
那亲卫在门处对着皇甫嵩躬身行礼道:“大人,这人说要见你,说有要事禀告。”
皇甫嵩闻听一愣,想到鲜卑不是以退了吗,而且他虽然知道韩当是姜易身边的人,但是对他印象不是很深,旋即示意亲卫让韩当进来。
望着走进大厅的韩当,皇甫嵩询问道:“不知你前来所为何事?”
韩当望着那在正厅上方端坐着并望着他的皇甫嵩,作揖道:“大人,某有一封书信要交给大人,请大人过目!”
皇甫嵩一听,面露疑惑的道:“书信?那你就呈上来吧!”
当韩当将那封布帛所写成的书信交给皇甫嵩后,恭恭敬敬的退下来。
皇甫嵩打开那张布帛,望着上面那书写的字迹,就被吸引住了。
布帛上的字迹特刚劲有力,但又不失潇洒飘逸,如行云流水,充满着流畅写意。
皇甫嵩没想到姜易不仅武艺惊人,而且还能写得一手好字。虽说他家学渊博,出身名门,但是未必却写的这一手好字。
看着那信上所说,令他看上去感慨万分。
皇甫嵩没有再看下去了,只见他直接起身,向韩当走去,将那封信交给了韩当。
韩当接过皇甫嵩手中的布帛看去。
“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胡无人,汉道昌。”
此刻皇甫嵩心中一阵火热,他还是不了解姜易。没想到姜易这般,抬起头,双眼灼热的望着韩当,嘶哑的道:“韩司马,你可知姜兴平?”
韩当本就在等待着皇甫嵩看完信就向他说明辞去官职,却没想皇甫嵩向他走来,并将那封信交给了他,最后满眼火热的望着他却说出这句话。
韩当一怔,望着那在颤抖却使劲拿着的布帛,旋即沉思着,向皇甫嵩道:“大人可是知、、、”
见皇甫嵩颔首点头示意他说,韩当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回想着姜易的一切,组织着语言,道:“兴平兄弟虽说未及弱冠之龄,但是他所作所为,却是大丈夫所为!”
“他本是一山中猎户,因不满太守之子所作所为,便上前拔刀相助,令辽东太守当日难堪。然而那位王太守却为放过他,等到他回村,被人知晓了他的住处,最终却被辽东太守征为一军斥候,从此踏上了这条路,然事情却没有因此就结束、、、”
韩当顿了顿道:“鲜卑来袭时,他被王太守派出打探敌情。看着那些鲜卑大军屠我汉家儿,辱我汉家女,他一路上不断斩杀那些小股的鲜卑。等到回去村中时,却看到了悲痛欲生的一幕,全村上下除他以外,无一活口。而且他却看到那王太守亲随正带人准备放火烧村,本来这些人想扮作马贼将整个村子屠杀,如今却被那鲜卑代劳。兴平兄弟气不过之下,将那王太守亲随给杀了,等到回城之时,知道事有轻重缓急,所以没有杀了王太守,给了王太守一个机会,但是那王太守太令他失望了,更令城中百姓失望了。他却在天黑之际竟然带着家人独自出逃。”
韩当抬头望着皇甫嵩,遂又坚定的道:“兴平兄弟得知,义无反顾的追出去,最后一怒之下将其杀了。最后回到城中,和襄平县令商谈,最终独自挑起抵御鲜卑的担子。如今虽说他年少,但他所作所为却不是年少!”
皇甫嵩听着韩当的述说,心中一片感慨。
“胡无人,汉道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