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就在于单纯依靠外贸港口型经济模式,却没有着力发展适合自身条件的优势产业。像深圳,最初虽然也是从外贸港口经济模式入手,但同时也着力发展自身的产业基础,像什么高新技术研发基地、制造基地、金融中心等等,这些都是经年培养之下才出现的成果。而黑河始终没有走出培育区域性产业规划的这一步,只是单纯且天真的将希望寄托在边贸这一条路上,这是很扯淡的一种想法,根本不可能具备持久性。
若是换成自己……楚振邦自嘲的甩甩头,将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的念头一股脑扔出去。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黑河的未来显然与他楚振邦不沾边,有些事情考虑的太多除了徒乱人心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不管将来的经济发展会走向何方,至少从目前的情况看,黑河的经济状况要比白岭强的多,尤其现在正好是吃饭的点,狭窄街道两边的一个个大小餐馆里灯火通明,进出穿梭的人流往来不绝,其中绝大部分都提着大大小小的编织袋。
一个个小餐馆里飘出来的饭菜浓香勾人馋虫,楚振邦抿抿嘴唇,嘴里的唾液腺分泌有旺盛的趋势,中午在使馆那边吃的工作餐量明显少了点,晚上还没来得及吃饭,这会肚子里空空的,再被饭菜香味一勾,那种滋味真是不好受。有心找个餐馆草草对付一顿晚饭,可摸摸口袋,浑身上下连一分钱的铝板都没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要想填饱肚子,还得回招待所再说。
从狭窄的街巷里转出来,眼前是一条相对来说宽阔平坦一些的大街,十字路口的东南角上是一家看上去经营不错的饭店,楼前的招牌上闪着“福兴砂锅”的彩灯霓虹。
楚振邦在巷口的路牙子上无聊的站了一会儿,又像个孩子似的踩在凸起的水泥路牙上晃晃悠悠的来回走了十几步,正准备转身回招待所,就听到有人在马路对面大声喊:“楚先生,楚先生……”
楚振邦朝马路对面看看,因为光线不强的缘故,只能看到对面站了三四个人,却看不清长相。这世上姓楚的人多了去了,先生又不是他的专用名词,楚振邦只当跟自己没关系,也没往心里去,转身就朝来时的小街里走。
“楚先生,楚振邦先生!”
才刚走了两三步,对面的人更清楚的喊道,同时一个人正穿过马路,朝这边急匆匆的赶过来。
这次楚振邦听清楚了,他停住脚步,眯着眼睛朝横穿马路赶过来的看了一眼。别说,这次他倒是看清楚了,来人有点面熟,好像是在布拉戈维申斯克赌场里见过的那位,叫什么来着?肖……对,肖昌贵,做废旧铁锭贸易的。
“哎呀,楚先生,真的是你!”肖昌贵在公路对面的时候,只是隐约觉得自己没看错人,毕竟楚振邦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在他看来,若是没有这个年轻人的帮忙,自己这次的货即便是能够拿回来,恐怕至少也得损失上几十万。几十万,这年头可不是个小数,更多时候这个数甚至能让一个家庭分崩离析,乃至家破人亡。
从马路牙子边上两三步就奔到楚振邦面前,离这还有几米远,肖昌贵便远远的伸出双手,满脸惊喜的说道:“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你怎么会在这儿?什么时候到黑河的?”
“肖大哥,我今天下午刚过境,”刚刚抬起来的手被对方热情的握住,楚振邦笑道,“怎么样肖大哥,你的生意还顺利吗?”
“顺利,顺利,”肖昌贵握着他的手用力摇了摇,说道,“这不,今天上午货物通过入境,下午已经转手了,投进去的资金这两天就能收回来。”
“那可得提前恭喜你了,”楚振邦笑道。
“一切都有赖兄弟的帮衬了,要不是有你帮忙,我这次就算不是血本无归吧,至少也不可能有什么赚头,”肖昌贵握着楚振邦的手不放,由衷的说道,“都说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今天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