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让他进来,还有,刘红军上来你让他直接进来。”
“好的,余县长,我马上去安排。”萧梓桐一点头,转身走出房间,还不忘顺手把门带上。
外间沙发上坐着的王贵民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出头,大背头,也不知道喷了多少摩丝,油光雪亮的,就像是刚刚才被牛舔过。
看到萧梓桐从里间出来,王贵民欠起身,满脸堆笑的问道:“萧秘书,余县长他……”
对这个人,萧梓桐是理都不想理的,别看他一脸的谄笑,可骨子里的幸灾乐祸却是不难让人感觉到。
“余县长还有点急事要处理,你再等一会吧。”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萧梓桐径直出门。
“啐!看你还能嚣张几天。”一瞥间萧梓桐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王贵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一空,他朝地上啐一口唾沫,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
嘀咕声还没落地,刚出门的萧梓桐又鬼魂似的转了回来,身后紧跟着面色红润的刘红军。
王贵民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刚才的话有没有被听见,只是赶紧站起身,陪上一副笑脸。没成想萧梓桐连看没都没看他一眼,直接领着刘红军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就听到里屋“咣当”一声响,像是茶杯之类的东西被摔碎了,随即就是余长志沙哑的声音传出来:“你说什么?!”
王贵民心头一动,下意识的竖起耳朵,心说大概是棉纺厂那边的事情压不住了,工人闹起来了。
可惜,里屋就传出来那么点动静,很快便又没了声息,不仅如此,原本还开着一道缝隙的房门,也被人给关严实了。王贵民什么也听不见,心里就像是揣了只耗子,挠啊挠的直犯痒。
幸好王贵民不知道里屋发生了什么,不然的话,他心里现在就不是犯痒那么简单了。
失手打碎的茶杯跟着余长志有些年头了,那还是当年他在区团委当书记时,去省里开会时领到的纪念品,他一向都很喜欢。
可眼下余长志可顾不上这个杯子了,他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直喘粗气,脑壳一鼓一鼓的发涨,耳朵里也断断续续有莫名的鸣响,这是血压升高的迹象。
不过这场血压增高不是气的,而是高兴的,准确的说是绝处逢生时的亢奋造成的。
萧梓桐手忙脚乱的喂他含了几粒降压灵,又等了将近五六分钟,这口气才算是缓过来。
“老刘,坐,”感觉耳鸣不是那么明显了,余长志摆摆手,压着嗓子说道。
“余县长,您没事吧?”刘红军可真是吓出一声冷汗来,刚才他把话说的很是直接,原本只是想给余长志一个惊喜,谁知道这惊喜过了头,眼前这位素来镇定若素的县长大人差点没脑溢血发作。不过从这也能看出来,这个消息带给余长志的震撼有多大了。
“我没事,我很好,好的很。”接过萧梓桐递来的温开水,哆嗦着嘴唇抿了一口,余长志说着,又拿起桌上放的那份合同复印件,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这才长出一口气,不无感慨的说道,“老刘啊,这次你们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啊。”
都说官场上是屁股决定脑袋,这话说得一点错都没有,原本按照余长志的想法,要想解决棉纺厂的实际困难,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决掉那些积压的棉衬。这个所谓的“解决”,自然就是处理,价格低一点,甚至是赔钱、亏损,也是必须的。
说实话,之前陈新伟提出来的条件,本身并不是余长志不能接受的,关键是如果他向陈新伟妥协了,亏掉的并不仅仅是棉纺厂,还有他自己,他必须为此牺牲掉很多东西。
而摆在面前的这份合同,在余长志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经过了这么多的波折,柳暗花明之后,棉纺厂不仅没有在这笔生意上亏损,反倒是大赚了一笔,今后一段时间,县棉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