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雯,这位姐姐看着面生,如何称呼?”提出要玩雅令的女子笑着问夕见。
夕见刚要张口,却听沈碧玉抢了过去,“那是我妹子,你们叫她君儿。”
她竟如此介绍自己,大概是不想把自己是后宫嫔妃的身份说破,免得等下羞辱自己的时候手下留情吧。夕见暗自思忖。
沈碧玉说罢,冲着夕见送了一个十分友好的微笑。
夕见从未见过这样温柔的沈碧玉,微微一怔,随即还以友好的微笑。
兵来将挡。看你到底想怎样。
长公主将二人的笑容尽收眼底,对那已经蓄势待发的暗涌十分期待。
“君儿,这个是阿鱼。”阿雯指着身边一个青色衣裙的少女说道。
“这个是阿京。”阿雯指了指鹅黄色衣裙的少女。
夕见分别向阿鱼和阿京点点头。那二人也是客气的回礼。
“哎呀。”阿雯数了数,算上长公主c玉儿姐姐和君儿,一共六个人,“要是再有一个人就好了。”
这时一位正凑在旁边看热闹的少年一下子坐在夕见身边,说道,“阿雯姐姐也算我一个如何?”
“也好。”阿雯指着这个面如傅粉的少年对夕见说,“这个呀,是赵郎。”
夕见转过头去,只见那个少年脸白如纸,眼睛却明亮闪烁。她礼貌地冲着少年投以微笑。
“我们先用玉儿姐姐的‘玉’字作令如何?”阿雯说道,见众人没有异议,又道,“这第一回咱们先热热身,不讲究顺序,只要每人吟诵一句带‘玉’字的诗词便好。”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夕见心里一横,这诗词歌赋她可不在行,想来沈碧玉如此安排也正是因为这个庶出妹妹没什么学识。在这一点上,自己和沈碧君倒是很像。
大不了被众人嘲笑一番,若仅此而已就能让她这个嫡姐解了气放过她,那还是自己捡了便宜呢。夕见暗自安慰。
“那我先开始喽!”阿雯说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开始了。夕见心里不停搜索着有‘玉’字的诗句。唉,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夕见有些后悔没有听母亲的话,多用些功读书了,不然今日就不必丢人了不是?
“到你了,君儿。”阿雯提醒道。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夕见喜欢李贺的诗,苍凉悲壮才华横溢。
众人却是一愣。在这欢歌燕舞的宴会之上是很少有人说这种诗句的。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长公主擅长各种酒令,信手拈来一句。
“子规啼月小楼西,玉钩罗幕,惆怅暮烟垂。”沈碧玉也是应对如流,用眼睛瞟着夕见,见她冥思苦想的样子,心中十分得意。看你能撑过几回?
夕见绞尽了脑汁,想到了几句,心里翻来覆去的背诵着,生怕忘记了。却没发现又到了自己。
“君儿姐姐?”阿雯又在提醒她了。
夕见抬起头,冲着有些不耐烦的阿雯抱歉一笑。“羌笛何须怨杨柳,春光不度玉门关。”
“君儿姐姐,这句方才阿京说过了。”
啊!说过了夕见只顾自己思忖,完全没留意别人对的句子。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夕见从那仅有的几句记得全的诗里拎出一句,心疼不已。若是自己会的都被别人答了去,那估计用不了两回自己就该罚酒了。
沈碧玉见她窘迫的样子,笑得更深了。
果然,两回之后,夕见就被罚了酒。
阿雯斟了一杯酒双手奉给夕见,夕见接过一饮而尽。
众人看着夕见,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