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见出了人声鼎沸的宴会场,便是形色匆匆的各位宫人,端着各式佳肴进场,又端着一个个空碟子离场。
一个管事太监不停训着众人,大家都面色凝重,生怕出了岔子惹出麻烦。
夕见见状更加压抑,便不由得往远处走了走,隐约之中问到阵阵混合的花香,这味道香而不腻,令人心情舒畅。夕见跟着花香寻到一处宫房,她走进去只觉香气袭人又温润无比,宫房之中有一张软榻。
她喝多了酒,又踉踉跄跄走了这许多路,整个人晕晕沉沉,她见四下无人这地方又很僻静,便脱掉披风和外裙,只剩下一层轻薄的亵衣躺在软榻上想要小睡一下。
她刚要合上眼睛,只听屏风后面有窸窸窣窣的水流声。夕见心生好奇,起身向屏风后面走去,屏风后还有个也有个宽敞的屋子,屋内水汽氤氲犹如仙境,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是你?”
“你是?”
“怎么?前些日子还救了你,转眼就忘了?”那男子一阵轻笑。
夕见定了定神,又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有些恍惚不清,便向前走了几步,也不知撞到了什么物件,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那男子身手敏捷,将她一把扶住。夕见便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他的衣襟,借力站稳,却发现这衣领好生奇怪,怎么抓也抓不住。
她定眼一看,天啊,着男子竟是赤着上身!她方才就在他湿漉漉的胸膛上摸了好几把!
这这宫廷之中怎会有如此轻佻之人!夕见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转过身去,哪知那男子竟然一把搂住她,笑吟吟说道,“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宇文歌跳完那只舞已经大汗淋漓,便来到偏殿沐浴更衣。几个小太监准备好沐浴的用品和换洗的衣物后,宇文歌便把他们打发了,“今天你们都忙得很,朕自己在这里休息一下,你们不必守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他钻进浴桶没多一会,只见一个盛妆之下穿着亵衣的女子闯了进来。
还以为敏卓兄又送了他一个惊喜。
他默不作声观察着这个女子。
咦?这不是那日从树上跌下的那个姑娘?那日她离开的甚是匆忙,连名字都未相告。
不禁脱口问道,“是你?”
却见那女子差点摔了一跤,随即发现他赤着上身羞得转过身去,他心想这姑娘真是有趣,比这宫中的粉面傀儡们生动许多,便一把搂住她,想要好好调戏一番。
“你,你放开我!可知道我是谁?”
“哦?竟然忘了问姑娘尊姓大名,姑娘莫怪,只怪你穿成这样跑进来,撩得人心急!”
夕见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亵衣,瞬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心头,又一听这人言语这般轻浮,更加愤怒,“我可是沈常在!”
“沈常在?刚好,朕便是当朝皇上!”宇文歌听罢哈哈大笑,丝毫没有放手。
夕见用尽全身之力挣扎,只是本就喝多了酒,加之屋内十分闷热,她又惊又恼,一下子晕了过去。
竟然晕倒了?宇文歌顺势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到屏风外的软榻上,将房门关好插上门闩,又将屋内蜡烛吹息,坐在软榻旁细细打量着她。只见软榻旁挂着披风和华裙。她说自己是沈常在?宇文歌努力想了想,似乎确实在册本上写过“沈”字,却是怎么也记不得她的闺名了。
宇文歌将夕见揽在怀里,只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他抬起她纤如玉笋般的手,用舌尖轻轻舔了下她的指尖。
果然是上好的葡萄酒,这女人也够蠢了,定是因这葡萄酒无比香甜就喝了太多,哪知这酒后劲极大,想来是没见识过这等好物。
夕见躺在软榻之上,微弱的月光映得她的双颊白如莹雪,朱唇一点仿佛雪中的一朵红梅,他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