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咚咚咚”有人在外叩门。
君越立马推开了怀中人,慌得手脚大乱,却听外头有人道:“郡主,太后娘娘命老奴给郡主送参汤。”
“是是宋嬷嬷。”君越吞咽了一口唾沫,想掩饰尴尬,可怀中人已被他推出去,再不能伸手。
白露静静望着君越变来变去的面色,忽然笑得狰狞又悲凉:“君越,你知道吗?我和你认识快二十年,可过往二十年你的脸,也不如方才那一刻好看。真是精彩纷呈啊!哈哈哈哈!”
昔日的恋人在大难临头时只想着各自飞去,往昔恩爱算得了什么?再多的情爱在生死面前,通通不值一提。
“露儿”君越眼中噙泪,却无法辩驳。
白露却忽然下定了决心,看也不看君越一眼,对殿外道:“进来吧!”
宋嬷嬷停在白露身边,笑道:“郡主,趁热喝,对身子好。”
白露盯着那碗参汤,喉头又是一哽,眼泪便滚了下来,随后毫不犹豫地端起碗,一气将参汤喝下。
药效发作得快,灌下不一会儿疼痛便来了。
“露儿!”君越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白露用手死死地顶住小腹,她既痛且怕地咬紧了牙关,冷笑道:“君越,自此后我们一刀两断,再不相干!若我今日不死,它日我必会让她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我的孩子死了,她的孩子也别想活!啊!”
白太后在外听着,麻木地闭上了眼,吩咐左右道:“去禀告皇帝,白郡主此前遭奸人玷污,已非贞洁之身,因碍于闺阁名誉不曾公开。册封皇贵妃一事请皇帝撤旨吧。”
退无可退时,斩断左膀右臂即便是下策,也要为之。
太后话音刚落,皇后的声音便在殿外响起,带着笑意:“太后不会以为圣旨是太后随意下的吧?说撤便撤,大秦的天下终究是陛下说了算。”
君越原本抱着白露安抚,如今听见皇后在外说话,吓得忙松开了白露,冲到了门边又折了回来。
偏殿的门关着,他此时若出去,便会被抓个现行,可若是不出去,万一皇后搜查起来,他更是说不清。皇后方才在御花园中下棋,是故意等他出现?
“太后娘娘,臣妾来探望探望白郡主,之前出手兴许重了些,白郡主不会因此小产吧?虽说是孽障,可到底是白郡主的骨肉,再低贱也是条命。太后您说呢?”
不等太后开口,百里婧冲身后的黑甲军统领袁出道:“袁统领,搜一搜这慈宁宫偏殿,白郡主是陛下钦点的皇贵妃,她的安危容不得一丝怠慢!”“放肆!”白太后面对数不清的黑甲军,厉声喝道,“何人敢在慈宁宫乱来!”
白太后着实不曾想到,皇后竟会带着黑甲军前来,她方才让人在外守着,如何守得住这些铁甲将士?别说是禀报,皇后闯进来时连一丝风声也无。
百里婧笑:“护佑大秦的铁血将士,从来忠心不二,太后娘娘若是心中无惧,何须担忧黑甲军的保卫?莫非是白郡主出了什么事?”
“”白太后一句不能答,皇后的每一句问都是陷阱。
百里婧也不打算再拖延,沉声道:“袁统领,立刻进去搜查!若是太后娘娘同白郡主出了事,陛下定会震怒!到时候本宫也逃不了干系!”
“是!皇后娘娘!”袁出从始至终一张冷脸,朝黑甲军一挥手,慈宁宫内再藏不住任何东西,今日,莫说是一个人,哪怕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走。
“皇后今日是打定了主意与哀家为难?”白太后冷眼瞧着完全不听她管束的黑甲军。
百里婧弯起唇角笑了,前方有台阶,她一步一步拾级而上:“太后娘娘是陛下的生母,母子连心的情分,臣妾不过是陛下的枕边人,怎敢在太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