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眼神望着不知什么地方:“露儿知道。”
天阴着,瑟瑟寒风中,君越匆匆入了宫门。
途径御花园时,瞧见皇后在暖亭内安坐,正同东兴宁康公主下棋,君越做贼心虚,连行礼时也十分忐忑不安。若非太后下旨,强命他入宫,这节骨眼上,他怎敢铤而走险去见白露?
皇后指间执黑,笑对君越道:“本宫棋艺不精,才走了两步便被困住了。听闻承亲王棋艺精湛,他日若是有空,倒可同宁康公主切磋切磋。”
君越一头冷汗,圣旨的事他已知晓,皇后在背后打的什么主意他却不知,东兴宁康公主他请了多次也不曾请动,如今听皇后的口风,倒是有几分牵线搭桥的意思。可他如何敢信?
往前一步是深渊,退后一步也无路可走,君越只得小心翼翼地敷衍:“皇后娘娘吩咐,臣弟求之不得。”
宁康公主低头浅笑,恪守方寸,并不敢与君越对视。
皇后十分欣慰地点头,笑道:“承亲王入宫,莫不是要去探望太后娘娘吧?本宫午前才去的慈宁宫,那儿可好生热闹。”
皇后的容颜绝美,一笑更是倾国倾城,可这笑里总掺杂着什么,让人捉摸不透。
“呃,正是”君越心虚更甚,接不上话。
皇后落下一子,淡淡道:“承亲王忙着,本宫便不耽搁你的功夫了。”
“是。臣弟告退。”君越挤出一丝笑,恭敬行了礼这才往慈宁宫去。
一入慈宁宫殿门,白太后在君越行礼前便开口道:“不必再同哀家行这些虚礼,人在偏殿,你去见见,莫再给哀家惹事。来人啊,去宫门守着,有何异动立刻来禀。”
白太后脸上不带一丝笑,连眼神也变了,君越自知事情败露,灰头土脸地折身入了偏殿。
偏殿内,白露一看他进来,便急急扯住了他的胳膊,一张脸因哭过痛过再不复往昔娇艳,她带着哭腔道:“君越,君越!你为什么躲着我!如今事情败露,我们走吧,离开长安,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走!”
女人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却还抱着幻想,永远天真而可笑。
君越捂住她的嘴,焦急道:“露儿,你疯了吗?如今这节骨眼儿上,我们往哪里走?你将是他的妃子,而我是亲王,若是孩子留下,我们非死不可!”
白露心里最后一根弦崩断,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上,迫使君越松了手。
她死死盯着君越的脸,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杀了我们的骨肉?君越!你这个懦夫!前几日你如何答应我的,你说你会娶我,你说不会让我们母子受委屈!”
“今时不同往日,圣旨已经下了,我有什么办法?我不是皇帝,他才是!他要哪个女人,我能不乖乖双手奉上?”君越也来了脾气,同那人太相似的脸上是全然不同的气度。
“呵呵,所以我的孩子就该死?”白露冷声问道,“凭什么她的孩子还活着!若早知今日,当时我就该掐死那个野种!让他为我的孩子陪葬!”
“露儿,别胡说了!”见她声音拔高,君越慌张地朝外看去。
“哈哈哈,怕了?怕隔墙有耳,让他们知道了承亲王做的好事?”白露的脸上一片死灰,“当初在我身上时,承亲王怎的不怕?是不是如今连我的手也不敢碰,连话也不敢说?今日若非皇姑母命你来见我,你是不是打算老死不与我往来了?嗯?是与不是?!”
“君越,实话告诉你,若是你今日不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会拖着你一起死!别想拿我当弃卒!我白露再下贱,也断不会任人宰割!”
声声逼问,步步紧逼,迫得君越连连后退。他既羞且愤,定了定神,还是搂过白露的身子,颤抖着嗓子求她道:“露儿,求你,别做傻事。方才母后同我说了,只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