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六的那天早上,麦高独个一人,先发先行,一路上探头探脑的往达仙人桥。
遥望仙人桥,如龙腾起,长虹横半空。两边山口收紧要害,正当中一座天生桥,经年累月的流水侵蚀的自然桥,千年风雨不垮,果然天姿卓越!
天生一座桥
两山一肩挑
猿声啼不断
往来云逍遥
两岸间,望上高高峭壁的云,俯视峡谷千仞,如刀深刻,终年濛濛雾不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麦高照方抓药,希望仿照函谷关打黄帮那样,先来个出其不意斩首敌酋,然后,就不用然后了,群龙无首,无头苍蝇一群。
想的倒美。
一个幽灵,一个猥琐的幽灵,在山洼窝子里徘徊。麦高一路行一路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行走不在正道上,串林子钻野棵,施展起飘零步,气蕴丹田,不滞不散,不迟不断,一路轻荡,一路如云飘,正在洋洋自誉天下轻功舍己其谁,岂料将将跳过一道涧溪,单脚才刚落住地,另一脚还正悬半空,炸雷响一串。
“站住!”
“小贼!”
“不许动!”
四个彪强大汉围定麦高。
麦高落地一只脚,格蹬一只脚,定住身形没敢动,弱弱问一句:“说我么?”
“不说你,方圆二里地还有第二个人么?”
艾玛!出师未捷身先俘虏,长使英雄泪满连襟,喔!还不是俘虏,麦高全身平民装束,拿起武器是兵,放下武器是老百姓,不像面前的叶国正规兵,顶盔戴甲,长枪短刀在旭日里闪闪金光银光。
“走!”
走?麦高心说自己要真的走,你们四个未必拦得住,不过捏,不妨先,张果老骑驴——走着瞧。
走到仙人桥西头的一排大白杨树前,麦高押到。首领,叶国的军的首领(防止屏蔽的啰嗦),五大三粗,凶神恶煞,满脸凸凹疙瘩,发出诱人的绛红色光芒,审问道:“叫什么!”还用脏兮兮的手去抬麦高下巴。
麦高扭脸躲避开,心里躲避不开一个寒战,“王二小。”叫王二小的多了去了,总基数仅次于狗剩,但凡王家男排二都好叫,爹娘省事。
“干什么的!”
“给东家放牛。”
“你牛呢?”
“我贪玩耍,弄丢了牛,刚才还在山坡上吃草,这不正找哪。”
首领乜斜眼,打量嗫嗫喏喏的麦高,懒得再问,只一声:“头前带路,何大拿庄园。”
妥!刺客变带路党了。
仙人桥上绝大半兵马都跟着麦高出发,只留个位数的老弱残兵。在首领的概念中,何大拿灭了门,嵖岈山没有了任何武装,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感觉真特麻爽,房屋,田地,金钱,哎呀美女,呼呼,哈哈,嗨嗨哟,首领仰天大乐,自个把自个呛得直咳嗽,原本不轻的厚眼皮遮盖住淫光四溅的眼睛。
德性!麦高腹诽,脸上装猪相,畏畏缩缩的前路走。
咦?路标信号呢?约定中的路标:把树杈砍掉露出新鲜树皮指示方向,以方便麦高引敌。
麦高的脑袋拨浪鼓的晃,怎没见呢,难道搞岔屁了?不能啊!一贯正确的田不日难道犯错误了,不能啊!结果转了一圈又转回了原地,那高高傲立的一排白杨树,伟岸,挺拔,雄姿勃勃!喔,自己路不熟,走岔道了。
骑在马上的首领警觉,挺起手中丈二点钢枪,抵住麦高胸口,“慢着!你小子不会带我们信天游吧,本将怎么觉着又转回来了,你竟敢耍滑头,信不信我一枪戳死你!”话说着枪尖往里戳进着,戳烂衣服戳烂皮,洇出一朵血花。
麦高赶紧求饶,还真不是装的,现时远不是发难时机,“军爷,将爷爷,你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