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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花落,不觉就是两个春秋。

    两年来,阴霾仍然笼罩着太平庄。人和牲畜仍在不断继续死亡;四野阴风飕飕,哀声不断,昔日生气勃勃的太平庄,如今已是一派凄凉破败的景象。

    这天清早,天刚朦朦亮,有两个人急急忙忙地踏露披雾出了村庄。直奔村后的乱石岗,前边走的是一位身带重孝的姑娘,只见她左臂上挎个粗布袍袱,右手提一瓦罐。来到乱石岗上,放下手里的瓦罐,用手捋了一下额前的一缕乱发,辩别了一下方向,便向乱石岗左边的一大片坟茔地走去。朦胧中,两人在坟茔地里转悠了好半天,才在一座新坟前停下来,姑娘放下手里的瓦罐和袍袱,取出随身带来的纸钱和香表,跪倒在地低声哭啼起来……

    同来的是一位身躯高大而驼了背的白发老人,他放下肩头的担子,喘了口气,便颤微微地从怀里掏出火镰、火石、火引,慢慢地蹲下身去,熟练的甩动手腕,‘叭哒、叭哒’打了几下,随着火星的飞溅,火引燃着了,老头顺手抓过一把纸钱包住火种,俯身对着火种轻轻吹了两口气,“喷”的一声,纸钱便燃起了火苗,一堆纸钱刹时便化作无数只火蝴蝶,乘着火势的热浪满天飞舞……

    姑娘含泪点烛、焚香,叩头参拜。

    老头从怀里摸出酒壶,绕着火堆浇了一圈,自己也抿了一口,一边用树枝拨动着没烧着的纸钱,一边口中不停的唠叨着什么?

    姑娘一想起自己朝夕相处的母亲永远就要在此长眠了。从此后,自己便要跟随着父亲沦落天涯,不由她越思越想越伤心……

    老头望着纸钱化成灰烬,百感交集,泪水顺着他那饱经苍桑的脸膛,沿着无情岁月留下的道道菊花纹,慢慢地流向嘴边,挂在了花白的胡须上,随即又渗进了他的嘴角,混合着一种家破人亡的苦涩,背井离乡的凄惨流进了他的嗓子,渗进了他的心田,有一种难以明状的苦……

    此刻,天色已亮,老头劝住了啼哭不止的女儿,挑起担子与女儿三步一回头,两步一首地逃向远方。

    原来,这一老一少不是别人,他们正是陈义德家的邻居,陈义德的岳父扬万年和未婚妻凤仙姑娘。

    两年多来,太平庄已有不少人家扶老携幼悄悄地离开了家乡到外地逃生去了。扬万年看着村里的人和牲畜死亡的越来越多,便暗地里和乡亲们商量着从外地请来了一位姓李的云游和尚,准备铲除那妖孽,为民除害。

    那李长老到后,便悄悄地住进了扬家,白天躺在屋里睡觉,晚上夜深人静时,扬万年便和邻居刘柱陪伴那长老偷偷地爬上屋顶,窥探陈家大院的动静,一连三天过去了,没有发现西院有什么可疑的情况。

    第四天晚饭后,张氏关切地对丈夫道:“嗨,你们都已有三个晚上没合眼了,还是先躺下睡会儿吧!等到二更天过后我再叫醒你们行吗?”

    扬万年使了个眼色便跟了出来,小声对老伴道:“没事的!我那儿还能睡得着,奇怪?怎么三天过去了,西院还没有一点动静,我怕那长老等得不耐烦了要走可怎么办?莫非那妖人知道了我们的行动,她已有所提防?”

    “不会的!你放心吧,我白天在家没发现西院有什么反常现象。也许,今天晚那妖人就会漏出她的狐狸尾巴!唉,都怪我当初心软,硬要救活她,才惹出了如此大的祸端!”

    “唉,话不能这么说,咱们要是不过去,那娘儿俩也会把她救活的!莫非这是天意?后悔也没用,你还是陪凤仙早些睡吧,别管我们的事!”

    扬万年回到里屋,和李长老小声说了一会儿话,刘柱儿也悄悄溜了进来。

    大约到一更天的时侯,三个人又悄悄地爬上了屋顶,隐蔽好身子,开始观察西院内的一切动静。

    夜,很深了。

    整个太平庄漆黑一片,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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