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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蝉鸣蛙叫;唯有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给这死一样寂静的夜晚曾添了几分凄凉与恐怖。

    二更天过去了,一轮残月顽强的从海边冉冉升起,拼力钻出云层,把它仅有的余辉洒向人间,驱散了黑暗,大地頓时亮了许多,远处高低参差不齐的房舍逐渐清晰起来,村后的池塘里又传来了“啾啾、哇哇”的蝉鸣和蛙叫声,太平庄在月光下又有了生机的气息。

    三更天也过去了,扬万年双眼都望酸了,西院仍没有什动静。急得他一遍又一遍的用衣襟抹着脸上的汗水,不时用眼角瞟一眼身边的李长老,见他和当初一样集中精力注视着西院,他心中才稍觉踏实。

    刘柱儿已有些按奈不住,失望地冲着扬万年直摇头,气得扬万年又瞪眼睛又摇头,暗示他沉住气。

    刘柱儿只好耐下性子等待,又过了一会儿,刘柱儿觉得希望已经彻底破灭了。一阵倦意袭来,他索性闭上眼睛想打个盹,刚迷迷糊糊地睡着,就被身边的李长老推醒。他知道有情况,赶紧振作精神抬起头来,就听见西院传了“咯吱、哐啷”的开门声。三人会意的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西院的动静。

    自称死胆大的刘柱儿,这时也紧张的闭住了呼吸。

    刹时间,一阵阴风吹来,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使人感到恶心眩晕。随风飘然而出的是一位身穿红衣红裙的披发女子,月光下有长发的遮挡,看不清其面容,看那苗条的身影的确是紫娟姑娘。只见她脚下刮动妖风,走路快得几乎脚不着地,来到前院却不走大门,纵身一跳,便轻巧自如地上了丈把高的院墙,头也不回的一踮脚又轻轻地落在了墙外,一阵风似的向胡同深处奔去。

    三个人同时都长长吁出了一口气,刘柱儿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哎哟,我的娘啊,真吓死人了!”

    扬万年回头对那和尚道:“李长老,都看见了吧?她又出去害人了,你看用什么办法才能降住它?”

    “李长老,我们有的是劲,只要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吩咐。要是人手不够,我可多叫几个人来帮忙,你别怕!”刘柱儿见和尚沉默不语,便着急的说。

    和尚含糊其词道:“好说,好说!咱们先下去再作商量!”

    窗外,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大地。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怪叫声,吓得李长老唧凛凛打了个冷颤,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一想起刚才看到的妖精,不由他毛骨悚然;虽说是月光下并未曾看到什么狞狰可怕的形像;但也通过它出现后放出的腥臭味,便知此妖已害人不少。从它奔走如飞的速度和跳跃墙头的动作来看,用一般驱魔的方法是难以降伏此妖。适才在商议时,他只好说明了此妖的妖术非凡,自己并非是它的对手,恐怕拿它不住,反而打草惊蛇。

    最后,他只好谎称要回去搬师傅出山,前来帮助降妖。话虽如此说了,扬万年只能同意明天让刘柱儿陪他回去搬师。天亮后,他便可以离开这恐怖的是非之地。

    其实,他师傅早在三年前就圆寂升天了,留下他和小师弟二人,守着一座东倒西塌的破寺院清苦度日。

    记得去年冬天的一个清晨,天降大雪,他去山下挑水,留下小师弟一人在家扫雪。

    那知,当他挑水回来时,发现小师弟的一只草履掉在山门外,雪地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拖拉印痕和点点血迹,吓得他“扑通”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挑上山的一担水,洒了一地,浸透了他的棉道袍。

    半响,他才醒悟过来,象一头发怒的雄狮一样,提起扁担怒吼着师弟的法号,沿着雪地上留下的血印冲下了山去。

    在一座偏僻的山崖下,他只找到了一堆被撕扯得稀烂的血衣,和一堆白骨在血泊中七零八落的留在血地里,惨不忍睹。

    无奈,他只好在此大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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