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风流之后,闵妃每夜都会潜入叶之魁的房中,两人犹如干柴烈火般一发不可收拾,虽对叶之魁百般迎合,千般花样。但每次交锋闵妃除了娇喘之外与叶之魁没说过一句话,欢好之后也是飘然而去,第二天又变成那个端庄贤淑、冷艳在上的闵贤珠。而叶之魁也像没事的人一般,继续拿她当做下人使唤。
又是一场云雨过后,闵妃默不作声的掀开被子,准备穿衣离去,从不阻止的叶之魁今晚却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首次开口说道:“离平壤只有一天的距离了。”
闵妃身子轻轻一抖,转过身子仔细看着她的第二个男人的脸,她的第一个男人是李熙,一个懦弱无能,只知道花天酒地从未进入过她心中的男人,他们的婚姻是政治。而眼前这个男人,浓眉大眼,面如冠玉,一双眼睛特别深邃动人,让人不知不觉陷入不可自拔,原本抱着怀上一个孩子目的找上他的她现在已经完全迷失,时而温文尔雅,时而将她当做小女子般呼来换去让她已经完全乱了阵脚。
叶之魁见闵妃并不做声,苦涩的挽留道:“不要走,忘记以前的身份,只当我的女人。”
闵妃摇摇头,她放不下,放不下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放不下这个即将成为傀儡的王国。
她低下头,在叶之魁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用手再一次抚摸了一下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说道:“妾身名兹映,只是你一个人贤珠,望君莫要相忘。”接着一狠心,咬牙离去。
叶之魁擦掉闵妃刚才留在他脸上的那滴眼泪,握了握拳头,喃喃道:“兹映,你等着吧,即使是整个朝鲜国,也不能抢走你。”
一八九四年八月二十三日,从牙山撤回的叶志超、聂士成部,抵达平壤城外。二十三日晚,叶志超传令各营官戌时至中军帐商议入城事宜,叶之魁看看时辰,现在还是酉时也就是现代的下午五点钟左右,离叶志超规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对于叶志超,叶之魁一直是百般心思,纠结万分,继承了之前叶之魁记忆的他也继承了各种情感。之前的叶之魁被叶志超一手带大,出国留学都是叶志超一力促成的,可以说是叶之魁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不为过。但是作为现代来的叶之魁很明白叶志超的罪有多大,平壤战役失败的责任完全应该由他承担,正是他的不作为,昏庸无能,毫无斗志,既不南下进攻,也不择险分屯,而是将大部分兵力聚守平壤城内外,每日只与诸将置酒高会,坐等日军进攻。
而在日军包围平壤后,更是毫无斗志,胆小怕死,竟提议弃城北退,老大,这仗都还没打呢!作为主将的你不先考虑怎么守城,反而是一天到晚思索怎么逃跑。正是叶志超这种未战先怯的思想使清军一败在败,打仗士气是很重要的,怕了就跑,跑了就被打败,打败了就更怕,陷入这个死循环之后,清军打到后期还没见道日本人就已经开始撒着脚丫子逃跑了。
此时叶志超还没有被朝廷委派为驻平壤诸军总统,不过成欢大捷早已经报了上去,相信不用多久,他就会被任命,叶之魁是绝对不会让历史重现的,突破口只有在叶志超那里了。深受叶志超器重的他相信自己说的话在叶志超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这是他第一次要去见叶志超,之前也有因为叶志超是最熟悉叶之魁的人,他怕自己有什么大的改变引起叶志超的怀疑,一直不怎么敢去见叶志超,此时是逼不得已,况且经过了这么久的战争,现在的叶之魁即使和以前的叶之魁有什么大的差别,也可以推脱在战争使男人成熟上面了。
叶之魁独自一人拧着一个食盒,里面装得是一条煮熟的鲤鱼,叶志超喜爱吃鱼肉,正要到了晚膳的时候,叶之魁就带上了这条鱼。
叶之魁走至叶志超大营门外,两名亲兵连忙拦住他,叶之魁双目一瞪,亲兵不敢相视,却还是拦着他,说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