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过汉江后第五日,叶之魁勇字营已踏入金化。大岛义昌像得了狂犬病般又紧紧的咬在了他身后,好在已经离平壤不远,叶之魁也无视那一点点小小的损失了。
戌时,叶营中帐。
“情况怎么样?”叶之魁站在床边向那位白菜军医问道,小玲珑俏生生的站在他旁边。
老军医看了看口舌,翻了翻眼皮,再把了把脉,摇摇头,回道:“奇哉!怪哉!大人,他明明脉搏虚弱是将死之人,为何伤势恢复这么快呢?”叶之魁真想吼一句,老子真的不懂脉搏,请不要和我说脉搏。
叶之魁跨前一步,看了看,说道:“你的意思是他应该死了。”
老军医拂了拂胡子,点头回道:“从脉搏上来看”
“死了还是没死!”叶之魁只好打断他。
老军医面无表情的回道:“死了。”接着又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没耐性。”
“死了?死了!我没死!还没报仇我是不会死的。”黑衣人霍的睁开眼睛,吓得老军医目瞪口呆。
这还没完,黑衣人一醒过来,便腾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双眼充满戒备,看着叶之魁问道:“我在哪里?你是谁?”看见旁边的小玲珑,连忙拉到身前。
叶之魁先派人将老军医送回营去,老军医边走还边说黑衣人死了。
小玲珑一把抱住黑衣人,惊喜的说道:“爹爹醒了,爹爹醒了,爹爹,是叔叔救了爹爹。”
“兄台,在下大清国勇字营营官叶之魁。”叶之魁自我介绍道。
“可是击敌三千人,救聂老将军于成欢的叶之魁叶少帅?”黑衣人惊喜的问道。
叶之魁微微一愣,我很出名吗?顿了顿,还是回道:“我想你说的应该是我。”
黑衣人放下了戒备,像找到了组织般,激动的抱拳说道:“某屠凌寒,慰庭(袁世凯)兄称病回国之后,某一直便负责刺探朝鲜的情报。”
两人分次坐好,屠凌寒又详细介绍了一遍自己。叶之魁也大致了解了这位老兄的来历,屠凌寒十多年前就已经入朝了,他表面上的官身是驻扎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宜的参赞,作为袁世凯的副手,暗地里他的身份又是总理朝鲜情报的密探头子。不但在朝鲜娶了妻,还生了一男一女。七月二十三日,日本军队突袭汉城王宫,对汉城进行全面清洗,屠凌寒回到家之后发现妻子被凌辱致死,女儿被妻塞进暗格中逃过一劫,可是亲眼看见母亲被凌辱而死,从此变得半疯半傻,智力下降成五、六岁左右,随后了解到儿子被关进大牢折磨而死。说道这里,屠凌寒虎目含泪,牙根已经咬出了血,紧握的拳头中指甲更是刺进了肉里。
叶之魁不知道如何安慰,沉吟半刻,问道:“屠兄以后还有什么打算?先回国去还是?”
屠凌寒摇摇头,坚定的说道:“某现在这个样子不可能有人认得出某来,某与倭寇有不共戴天之仇,某早已发过誓,此生只为杀倭奴而活。从此某不再是屠凌寒,某是屠夫,屠尽天下倭奴的屠夫。倭奴不灭,屠夫不死。还请大人收留我,愿与大人攻击倭奴。”
叶之魁直沟沟的看着他,看出他眼中的那份毁天灭地的恨意。沉思半刻,叶之魁回道:“那好,既然你投靠了我,我也不矫情,只有一个要求,以后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放心,我会给你机会杀倭寇的。”见屠凌寒,不,以后就称屠夫了,见屠夫点头,叶之魁接着说:“不久前,我从一些特殊渠道获得了一些倭人的机密情报,里面不但有我北洋海军的一些机密,还有倭人的一些战略计划。因为还没用确定正确性,我还没有交上去,已经没时间让我确定正确性,正好你已经成为死人了,那就以你的名义交上去吧,就说是你临死前交给我的。”
叶之魁拿出自己这几天整理的